“江陵汤泉疗养院。”卢雯双眼含泪地说:“我外公是这世上真正疼我的唯一的亲人。”
于龙见不得女人流泪,况且病人是卢雯的外公,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能袖手旁观,他连忙说:“我去看一看,但是不敢保证能救活老人家。”
于龙随卢雯来到汤泉疗养院。
卢雯向舅舅和在场的专家介绍了于龙。
“胡闹!”舅舅见于龙太过年轻,便低声责备道。
卢雯舅舅说:“连国府御医黄河生教授都束手无策,你说他能治疗?”
卢雯连忙说:“舅,我爷爷就是他救活并根治的。”
“我知道。”舅舅一摆手说:“你爷爷的症状和处境与你外公完全不一样。别胡闹了,赶紧把小丁送回去。”
其实,找于龙来是爷爷的主意,卢雯对此多少有点乱求医的心理成分,她心里也暗自打鼓,连黄老都束手无策,自己喊于龙来的确是胡闹。
于龙这时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还没有出手呢,怎么就被判为胡闹了呢?”
舅舅明显是位身居高位之人,他不认识于龙,但于龙在电视新闻中经常看到这位医管部重要负责人木传松。
继而,他立马猜到卢雯的外公身份。
病床上的老人是国府原参赞木平云,妥妥的国老级别。
疗养院医护部主任张功说:“老人已经脑死亡了,小兄弟没有必要进去了。”
专家们叹口气道:“国老已经去了,不要再让人折腾他老人家了。”
黄教授望了望于龙说:“小兄弟,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不要认为我倚老卖老,在医院学上,年龄和从业经历乃医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作为国老首席医疗专家,老夫不同意你进去。”
听到黄教授这么说了,其他人便纷纷开口:“我们这么多老头,难道就不如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孩?”
“国老已经九十高龄了,就让老人家平安离逝吧。”
“既然查不出病因,我认为国老应该是自然老死,就不要瞎折腾了。”
众人所说,令卢雯心生绝望……
木传松既然坐在医管部这个位置,肯定是精通医药,他认同专家的观点。他不可能像卢雯那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这个年龄试试。
木传松很客气地说:“小兄弟,特殊情况,对你慢待了,请回吧。”
“雯雯,拿五十万现金,送小兄弟。”
卢雯红着脸对于龙说:“对不起了,我送你回去。”
于龙这时已经启动神眼透视功能,穿过墙壁初步探明老人的病因,见木家在赶自己走,他心里又气又急。
他听父亲说过,他是木国老的侍卫队员出身,木老对于家有恩,今天不可能见死不救。
于龙望着木传松说:“我只是进去诊断一下,怎么搞的跟大逆不道的一样?再说,假如我能诊断出木爷爷的病因呢?”
张功听了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于龙把脸一沉说道:“我在与木部说话,你这么焦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抢别人的话是无礼吗?”
卢雯见二人杠起来了,正好借此机会,她突然神情肃穆地道:“外公的事,我作主,这是外公的嘱咐。多一个人,就有可能多一分希望,哪怕千分之一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们也不希望事后被人传说为一己面子之私而阻止别的医生伸援手吧?”
卢雯的神态既肃然又威严,令现在所有人一愣,就连木传松也是一惊。
木传松被外甥那句:一己面子之私而阻止别的医生伸援手的话惊醒,立马沉声问:“小兄弟,你有多少把握?”
“我没有诊断,你就问这?是不是不想看到木爷爷醒来?”
“你?”木传松久居高位,何时被人如此回怼过?
“您不要恼火,如果不是木爷爷对我家有恩,别看你是个官,也不一定见着我。”
于龙的身上突然间释出阵阵威杀之气,一扫之前平常普通的形象。他冷眼如刀扫了现场每人,令所有人浑身一阵刺骨感。
望着直接向抢救室走去的背影,木传松莫名其妙地浑身颤抖起来。
张功突然跑到门口伸手阻拦,于龙一摔手啪的一声,张功被击飞。
于龙转身望着所有人,阴沉着说:“你们阻挠我十多分钟,这笔账会有人跟你们算。”
“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专家口中的脑死亡,让多少个家庭陷入绝望之中,让多少患者由此变成冤鬼?我告诉你们,只要有一口气,我于龙拼死都会抢救,不计面子,只记初心。”
于龙向守在门口的侍卫出示证件,侍卫看了下一个立正,刚要敬礼,被于龙阻止。
于龙用传密功说:“我的身份保密,不准任何人进来。”
侍卫还回证件,用眼神回了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