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还着重描述了一下男女的穿着,正好和今早许宁言和曹阳的穿着相符,确定是他们两人无疑了。
顾致远又追问了几句,当时附近还有其他人没有?或者说看到其他人了没有?
今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
王老五看着顾致远手里剩下的钞票,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不过为了钱,他挠挠头皮,仔细回想了半日,才道:“说起来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岩池大队的地少,他们的工分不值钱,也没啥活计。不像咱们王桥大队,每天都有生产任务。”
“之前岩池大队有几个半大的小子,每天都会溜到咱们王桥大队来,替咱们队里几个二流子懒汉干活,换一个馒头。今天那几个半大的小子,却一个都没来,我还听王七刀那个二流子嘀咕,说昨天都说好了的,今天怎么没看到人之类的话。”
这个消息倒是先前公社领导不知道的。
其中有一个人就忍不住皱着眉头:“这王桥大队怎么能这样胡闹?”
居然让别的大队里的人给自己大队里的人干活挣工分,这不是胡闹吗?
顾致远眼皮一跳,抽出一张两元的纸币,递给了王老五:“除了这个外,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道:“就这么一个无关的消息,也值得两块钱?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被另外一个人给扯了一把,才闭上了嘴,不过脸上还有些不服气。
王老五听了这话,忙将那两块钱揣进裤兜里,紧张地看着顾致远,生怕他把钱又要回去了。
顾致远轻飘飘的一眼扫过了全场,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都带着几分忌惮和羞恼地看着顾致远,不敢再没人敢说话了。
顾致远这才又看向王老五,语气平稳:“你再想想——”
王老五头皮都快扣破,再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十分遗憾地看着那剩下的五块和十块的纸币。
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领导,要不,我回去我们大队给问问其他人,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有看到什么呢!要是他们说的线索也有用,领导,是不是,也能给他们奖励?”
顾致远十分果断地点头:“当然可以!我现在还有事安排,一会就让人带路,去你们大队旁路边等着,若是谁有线索,我绝对不会亏待!”
王老五兴奋地连连点头:“那位现在就回去——”顾不上天黑,拔腿就要往大队跑。
顾致远此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也就任由王老五先走了。
这边公社的人虽然觉得顾致远一来就喧宾夺主,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可一想,人家那么大一个媳妇丢了,心里着急,稍微有些过激,也可以谅解。
自然也有不谅解的,此刻也只敢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声来。
方才顾致远那一眼,让他们还心有余悸。
李建国那边也没闲着,跟张主任交流了一下情况。
也就是将顾致远先前在车上问他的那些话,问到了张主任的头上。
张主任被问得一头包,不过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见顾致远此刻空闲了下来,李建国也就忙走过来,将情况说了一遍。
岩池生产大队就是靠山,不过他那个大队田地不多,距离最近的就是王桥大队,离团结大队也不算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小山包。
除了这个王老五外,目前还没有人说看到过许宁言和曹阳。
公社这边已经将附近几个生产队都派出去找了,主要是排查树林里,河里,堰塘里,还有山里。
团结大队那边也得知了消息,队里成年的男丁都进山去寻找了。
更别说岩池生产大队了,他们据说全队男女老少都出动了。
顾致远揉着眉心,突然问了一句:“曹阳是哪里的人?”
张主任一愣,看向了何秘书。
何秘书皱着眉头想了想:“曹阳好像马塘大队的人,不过,他的母亲好像是岩池大队的?”
不过他也不太确定,扭头去找人事科的人。
人事科的人也在场,想了想确定:“曹阳家以前是马塘大队的,他妈是岩池大队嫁到马塘大队的,不过后来他妈妈去了县城供销社上班,曹阳跟着他妈妈住在县里,也是在县高中读的书,毕业后,就分到了咱们公社。”
县城供销社?
顾致远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曹阳的母亲在县里哪个供销社上班?”
人事科的人这个就不能确定了,连忙开锁去翻人事档案资料。
上面写着县长宁街道供销社。
这不是许珍珠上班的供销社吗?
顾致远眼中一下子爆发出一股戾气来,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