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脸色一僵,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你看你这孩子,你吃亏上当了,我们这是替你不平呢!你咋分不清好赖呢?当初我就说,这女人没个娘家撑腰就是不行吧!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要是你有娘家,有娘家人撑腰,那姓顾的敢这样对你?就算是想回京城,那也得扒下他一层皮来才行——”
许宁言嗤笑出声:“许珍珠倒是有娘家,也有娘家人呢,她被陆家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给她撑腰啊!”
话说到这里,又做恍然大悟状:“哦,你们倒是给她撑腰了!把她家的东西给洗劫空了,然后把人赶出来了嘛!这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样的娘家人,我可不敢要!”
苗翠花脸都绿了,不自然地辩解了两句:“那,那不是陆家咱们惹不得嘛!再说了后来,她犯了那样的事情,带累了家里,如今家里说好的几门亲事都黄了!没怨她就不错了!”
万春妮趁机抹泪道:“可不是,这也怪不得咱们!当初她跟陆家闹起来,咱们娘家人也不是没替她出头啊!谁能想到陆家出了那样的事呢!咱们帮了她一场,也没落个好!家里你几个兄弟,如今倒是都被她带累得坏了名声,说好的亲事都黄了!”
“我们如今算是看明白了,那许珍珠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家里供养了她这么些年,结婚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给各家都安排个工作的,结果呢,全是骗人的!倒带累了我们一大家子!”
“按照我说,许珍珠才是那个算命先生嘴里说的丧门星,克父,克兄,克男人呢!这些年我们都被许珍珠这个扫把星给迷了眼了,倒是把四丫你这个旺家的好孩子当作了丧门星,是我们对不住你啊——”
“四丫啊,我们都是被她花言巧语迷惑了,如今许珍珠也受了报应,我们也知道之前是对不住你!可这到底还是一家人不是!这不,知道你受欺负了,我们这不就来看看你,看有没有啥能帮上你的。也让外人知道,你也是有娘家,有靠山的,不然岂不是被人给瞧扁了?”
果然这许家几个媳妇里,还是万春妮最有心眼子,会说话。
三言两语的,就将之前许家对原主的不好,给尽数推到了许珍珠身上。
又想借着顾致远回京城的事情,跟自己拉近关系。
许宁言轻笑一声,只可惜她们遇到的是自己,打错主意了。
“哦,那你们能帮上我啥忙?有啥能给我靠的?说来我听听?”许宁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是想要听听许家人如何胡说八道。
万春妮一听这话,有戏。
立刻眉飞色舞地道:“这事我们都想过了,姓顾的拍拍屁股跑回京城了,算他跑得快!咱们去京城找他估计够呛,可他工作关系还在机械厂吧?咱们就去找机械厂去!这事他们领导总得给咱们一个交代吧?”
“咱们不能去京城,咱们就逼着机械厂的领导去找京城的领导去!凭啥让姓顾的就这么走了?咱们家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年多了,他这么一跑,我们家闺女以后怎么做人?”
“得给赔偿!”苗翠花在一旁咬牙切齿的道。
“对,得让姓顾的赔!姓顾的不给赔,就找机械厂赔!那可是他们厂的人!知道四丫你脸皮薄,不好去闹!有我们啊!我们这些娘家人这个时候就是给你帮忙出力的时候啊!到时候我们一大家子都去机械厂门口闹去,不给我们满意的答复,我们就在他们厂门口寻死觅活的闹,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时候闹大了,我看他们领导答应不答应!”
一听这就是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了的。
许宁言乐了,许家人真是就跟那蚂蟥一样,听不得水响,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蜂拥而至,要把血吸干的架势。
“哦,那你们打算要什么赔偿啊?”许宁言笑眯眯地问。
见许宁言没生气,万春妮和苗翠花更高兴了。
对视了一眼:“钱!”
“工作!”
两人各自说出了心目中的答案。
然后又对视了一眼后,苗翠花抢先开口:“要钱!拿了赔偿,奶奶帮你存着,以后你再给你寻摸个好婆家,给你做嫁妆!这女人啊,手里还是得有钱!”
万春妮不甘示弱:“要工作!钱花花就没了!有个工作,每个月都有收入呢!四丫啊,你想想,要是有个工作,你给家里兄弟,以后兄弟们拿的工作每个月给你一半。你每个月都能有钱拿不说,家里人都感激你,岂不是比钱更划算?”
说完瞪了苗翠花一眼,当她不知道吗?这个老不死的,手里的私房钱当初都贴给许珍珠那个闺女了,如今许珍珠被下放到维省去改造了,老不死的人财两空了。
所以才想要钱,捏着这钱了,好继续在家里作威作福,拿捏一家子呢!
呸!想得倒是挺美!她才不会让苗翠花如了意呢!
做了许家这么些年的媳妇,好不容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