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父母家是一栋包豪斯风格的,带一个小花园的三层小别墅。此刻院子的门紧锁着,透过院门可以看到,房子所有窗户的金属卷帘也都被放下了。这种卷帘是沿海地区民房专门为台风天准备的,没想到用在此时倒是有点“恰如其分”的意思了。
“看着还不错,应该没被丧尸或丧尸鸟袭击损坏过!”安琪刚走下车就听见凌风说道。
安琪没理会凌风的初步评估结果,而是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父母家里的电话。“爸爸,是我,到家门口了,现在外面很安全,您下来给我们开院门,车得开进院子里……嗯,快点吧……”安琪声音不大,但表达得很急切。
一分钟后,别墅的车库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年纪约六十岁左右的男子,拿着一把铁铲走出来,隔着院子大门的空隙确认是安琪后,从里面打开门锁,推开了院子的两扇大门。
“爸爸,您守在门口,我把车倒进去后,您就赶紧把门锁上。”安琪还没等男子张嘴说话,就先声夺人的压着声音急切地对他说道。
“哦哦,好的!”男子听到后,也很配合着小声回复道。
安琪给了凌风一个“跟着进来”的眼神后,急忙爬上车,将车慢慢倒进院内。男子看到跟着一起进院的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凌风,先是一惊,但随即反应过味来,没来得及说话,轻点了一下头作为首次见面打的招呼后,便赶紧第一时间把院子的大门关闭,然后锁上锁。随后,转身跑到车库门前,向车内的安琪打出“倒车进库”的手势,看着安琪将车慢慢倒进车库内后,赶紧向凌风挥手道:“快进来,孩子!”。
凌风见这老头思维和动作如此敏捷,不禁心中暗赞:“难怪安琪如此优秀,有其父必有奇女啊!”
等凌风进入车库后,男子又迅速将车库门放下锁住后,终于放松了紧张的表情,呼出一口浊气对凌风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是安琪的爸爸,你就是安琪说的那个很厉害的朋友吧?”
凌风赶紧弯腰鞠躬伸手道:“伯父您好!我是凌风。”可手刚伸到一半,看到自己双臂和手掌边缘都是橙色的血就立刻缩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时,安琪已经跳下货车,听到了凌风与父亲的相互自我介绍,就没再废话,看看凌风一身的血,表情有些歉意,赶紧对她父亲说道:“爸爸,先进屋吧!让凌风去浴室洗一下,然后咱们好赶紧把物资卸下来”。
“好好好,对对对,来来来,快进屋,哎呀!看我紧张的,真失礼。”安琪父亲充满歉意的边说边开车库通往客厅的门,将凌风和安琪迎入客厅。随即向厨房内喊道:“安琪妈,快出来,安琪的朋友来了”。
“来了,来了,盛糖水呢!”一个慈祥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随即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放了四个汤碗。凌风一眼就看出是岭南人夏天最喜欢煲的绿豆海带冰糖水。
女人面带笑容走出厨房抬眼向满脸满身都是血的凌风望来,“啊!”吓得她整个身体一震,托盘脱手而出。
凌风眼疾手快,一瞬间窜到安琪妈妈身边,抬手接过即将要脱手的大托盘。安琪父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直看到凌风那一记精彩出手才稳住情绪,各自呼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胸脯,安下心来。
“果然是个厉害的朋友啊!”安琪母亲的心里和安琪父亲的嘴里几乎同时涌出这句对凌风的评价。
安琪尴尬地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赶紧从凌风手里接过托盘,然后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对母亲介绍道:“妈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朋友凌风,凌风这是我妈妈……”.
“哦哦!伯母好,我是凌风”凌风也是有点尴尬的赶紧向安琪母亲打招呼道。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都是我不好,真失礼……”安琪母亲带着歉意也尴尬地对凌风和安琪说道。
“不不不,是我吓到您了,是我的错,不好意思!”凌风赶紧回复道。
安琪赶紧掌控局面道:“好了好了,一场误会,爸爸妈妈,我先带凌风上去洗一洗,你俩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下来搬物资,这么热的天,不能久等的”。
说完,她赶紧拉着凌风的手来到二楼她的卧室,让凌风在她卧室的洗手间清洗血迹,嘱咐一番后,急忙返回客厅带着她父母回到车库卸物资去了。
凌风的作战服是纳米材料混合特殊材质制作的,防水防弹又防毒,所以直接用淋浴一冲就干净了,他自己倒是借机好好冲了一个热水澡。刚刚那一身丧尸血黏黏糊糊的,跟汗水一起粘在身上确实挺难受的。
等他洗完澡,用吹风机将洗完的内裤吹干穿好,走出浴室的时候,那身作战服已经恢复干燥如初了。他一边穿作战服,一边观察安琪的卧室。这间卧室应该是她离家前的样子,书架上的还是七八年前流行的书籍和她学生时代的照片。单人床上整齐干净的被褥,说明她父母经常来打扫灰尘和定时换床单。衣柜里只挂着一套睡衣和一两套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