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营帐。
阮凌霄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沙盘,眼中几乎要渗出根根血丝。
“我大军粮草,还要几日时间才能抵达?”
百万大军,眼看着就要攻破云州城了,整个云州之地,即将尽在掌握!
可他却不得不退兵!
这几日以来,他心中的憋屈感不仅丝毫没有减少,反倒愈发浓郁!
听着阮凌霄的话,陈蟒和莫剑典两人神色中也都蕴含着一抹憋屈意味。
百万大军,已经在此待了数日时间,每耽误一天,都是巨大的损耗!
陈蟒紧皱着眉头,低沉开口。
“粮草被毁,以我百万大军而今剩余粮草,已坚持不了几日了。”
“若再无粮草增援,我们只能暂且选择再度回撤。”
“一切就只能等待义父的消息了!”
哪怕回撤百里,可百万大军终究是只能坐吃山空。
绝对撑不起这么大的消耗!
阮凌霄倏然抬头,凝视着陈蟒。
“陈蟒,陈将军究竟去了何地?”
“为何这么久的时间,我们还寻不到他?”
“他是否已经知晓粮草被毁的消息?”
“百万大军在此,为何不见主帅?”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一股抱怨意味。
直到此时,陈虎象那边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两军交战,却不见主帅,实在荒唐!
听着阮凌霄的话语,莫剑典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先前那赵铮深入我大军阵营之时,北盛三十万贼军同样不见主帅。”
“而义父绝非是那赵铮所能相比的!”
“殿下无需忧虑,义父必定另有安排!”
他语气中充满了信心!
既然义父不在大军阵营之中,那必定是有比用百万大军夺占云州城还要更为重要的事情!
“报!”
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急切的通报声。
听到此,营帐中三人顿时目光一凝,齐齐向着营帐外看去。
不多时,黄貘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营帐外。
满脸的焦急神色,慌张极了。
“殿下,云州城中有密报传来!”
闻言,阮凌霄顿时一怔。
“从云州城中传来的密报?”
云州城,他们大越可还并未攻下!
怎会有密报传来?
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一闪,连忙向着陈蟒看去。
“云州城中,有我们大越安插的探子?”
这些事情,连他这个太子都不知晓!
陈蟒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解释。
已然迈步上前,走到黄貘身边。
眯起眼眸,沉声询问:“可是北盛贼军的消息?”
黄貘当即点头,喘了口粗气。
“我们安插在云州城中的人,已经知晓了那赵铮袭击粮草所施展的妖法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说话间,他的语气中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可阮凌霄却是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黄貊。
那赵铮所用的妖法,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里了!
“那妖法,究竟是什么?”
“到底有着怎样的威力?”
“又是如何施展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询问出这个问题。
堂堂上万人镇守的武关坡营帐,硬生生被毁之一炬。
仅凭借三千北盛贼军,甚至还未曾见到一名北盛贼军的尸体!
还有那攘越郡关隘大片坍塌的城墙。
无一不在诉说着那妖法的恐怖!
这几日以来,他彻夜难眠,始终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黄貊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自袍袖中取出一枚黄纸,其上隐约可见些许朱砂痕迹。
“回禀殿下,据密报所说,这妖法,名为震天雷!”
“乃是那赵铮开坛设法之后,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借助符篆施展出来。”
“而一旦施展,便可引动天雷!”
“天雷爆发之时,威力无穷!”
随着黄貊的一道道话音落下。
阮凌霄三人眼神中却是逐渐流露出一抹怪异之色。
又
不由仔细打量了一眼黄貊手中的符篆。
用这符篆,引动天雷?
这怎么可能?
想了想,阮凌霄又向陈蟒询问。
“你所安插的密探,究竟可靠不可靠?”
“用这区区符篆,便可引动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