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喜欢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对摄政王非常孝敬,除了做给大家看,他也是在逐步软话镇北王的戒心。
而且他身为太子,越是表现得礼贤下士,越是能笼络人心,就算今日过后镇北王不足为惧,那么多功臣也是杀不完的,他明君仁君的形象,是很有必要树立起来的。
如此局面实在骑虎难下,四皇孙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魏良娣。
他一路走,一路想解决的办法,魏良娣是个心无城府的,万一知道太子要那株珊瑚,十有八九就能把她打碎珊瑚的事情捅出来,到时候怕是会出更大的乱子。
不如就让他做这个恶人吧。
园子里的其他人,一边赏花,一边等着四皇孙的那株珊瑚,太子更是等的有些怒意,吩咐太监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两步路,也能够走半个时辰!”
太监领命前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屁滚尿流的回来复命:“禀告太子,四皇孙让人抬着珊瑚过来的路上,被一只野猫冲撞,四皇孙躲避不急,撞到了珊瑚上,珊瑚当时就碎了,四皇孙的手还被割破了,如今正让太医包扎呢。”
太子低喝一声:“无能,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镇北王赶紧打圆场:“一株珊瑚而已,还是的伤要紧,不知伤的如何?”
大皇孙立刻出来告罪:“都是孙儿无状,非要赏玩珊瑚,才累的四弟受伤,请皇爷爷准许,就让孙儿前去探望,给四弟赔罪。”
这一席话说的镇北王和皇上相视一笑。
“你倒是有个好孙子,不像我家的那个,整日只知道舞枪弄棒。”
镇北王是真的欣赏大皇孙文武双全,进退有度,江山后继有人。
一步之遥的二皇孙朱佑昌佩服的看着自己大哥,他俩一起在秦淑宁那里领了命令,就是逼的四皇孙交不出那株已经碎了的珊瑚。
没想到转眼四弟就能自毁双手,把这件事情圆了过去,而大皇兄也能不慌不忙的善后,还树立了兄友弟恭的形象,真是让人敬佩。
“孙儿也想去看看四弟。”
二皇孙朱佑昌终于抓住了立人设的尾巴,皇上看着直点头, 对太子道:“你这俩儿子养的不错。”
到是对于去看望四皇孙的事情,提也没提。
众人继续赏花,只是太子频繁往后看,仿佛等着有人禀告什么似的,可惜一直到宴会快结束,也没有人进来禀告。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让人把谋反的证据提前放到镇北王府,今天也趁着镇北王和世子都不在府里,让禁军前去搜查。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能放镇北王出宫,不然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而且他还会招来镇北王的猜忌。
他上前一步,跪到皇上面前朗声道:“父皇,前几日儿臣接到密报,有人意图谋反,今日儿臣已经派去出宫搜查,还请父皇下旨皇宫戒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皇上近两年身体不行,朝政逐渐交给太子主理,乍然听到有人谋反,大吃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镇北王:“还有人想在咱们兄弟头上动刀子?真是不知死活。”
而已经提前听到风声的镇北王,此刻已经做好了横死内宫的准备,他已经不知道皇上是真的没参与策划,还是到现在都在演戏。
他握紧双拳,低下僵硬的有些抽动的脸颊,喉咙咕隆半天只发出一声浅笑,并没有回答一句话。
谁知道接下来他们兄弟之间要怎样的刀柄相向了,两肋插刀的兄弟,最终竟然是互相向对方插刀。
皇上戎马一生,根本不怕有人谋反,天下还没有人能让他放在心上。
除了镇北王这个义兄,而镇北王是不可能谋反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无知宵小,不必理会,咱们继续赏花。”
他说的轻松,但是满园子的人都无声的开始紧张起来,尤其是太子和镇北王,神色尤其的奇怪。
一个躲躲闪闪,一个冷冽决绝,皇上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里面怕不是有内幕。
不可能是镇北王谋反吧?他打死也不相信,于是借着更衣的借口,逼问太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事已至此,太子也不打算隐瞒:“有人举报说镇北王藏有违禁之物,似是有谋反之意。”
皇上大手直接把太子扇的转了一圈:“蠢货,镇北王要是有谋反之心,哪里有你老子什么事情,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不是你谋划的。”
太子立刻跪下来,声泪俱下道:“父皇,儿臣怕啊,镇北王不会背叛您,但是他儿子万一不甘心,将来要夺取儿臣的皇位,儿臣拿什么去抗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镇北王府灭了,儿臣才能高枕无忧啊!”
朱又八没想到自己那看上去文弱的儿子,做起事情来如此狠辣,不声不响就要把镇北王一家老小都解决了。
他扶着胀痛的脑袋,无奈道:“你知不知道,你此举,镇北王就是不反,也会被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