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科举简直是官官勾结,毫无公平可言,大皇子就不一样了,他是嫡长子,将来这就是他的江山,他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他肯定比任何人都公正。
一个学子请求过后,更多的人跪下请求:“请皇上准许大皇子主持科举。”
看到学子这么认可自己,大皇子激动的脸色都有些泛红,他虽然贵为皇长子,但一直以来都在尚书房读书,尊贵的也只是身份而已,从来没有在能力方面被人认可过。
没想到上一次主持查办科举舞弊案,以及今天牵头举办诗会,竟然有了这么深厚的民众基础,让他瞬间觉得,自己不仅是皇长子,还是天下未来的君王,这跪着的都是他的栋梁之材。
看着已经年满十五,长身玉立的长子,皇上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他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面上看不出喜怒,他举办此次诗会,以及过段时间的科举,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爱才的人设,将来史书上能留下一个仁德的名声,可不是为了给大皇子铺路的。
谁知他一番忙活,得益的只有大皇子,这怎么不让他气愤:“科举非同小可,大皇子尚且年幼,还未曾领过差事,此事随后再议。”
还有人要接着进言,安国公秦继业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拱手道:“皇上所言甚是。”
既然安国公都这么说了,众人察言观色,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皇上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诗会总算圆满结束,众人各自回去,只是朱佑明内心微微有些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当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非常重视他的学业,经常夸他天资聪颖,江山后继有人,怎么他现在努力做事,事情还办的不错,感觉父皇好像有些不开心了呢?
他想找个人说说话,看着大家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找谁,他独自走到朱佑昌的宫殿,却被宫人告知:“二皇子喝醉了。”
“喝醉?”朱佑明一个激灵,这个弟弟好像还是第一次喝醉吧。
“二皇子为何醉酒?”
大家不都是在参加诗会吗?二皇子什么时候离开的,还一个人偷偷回来喝酒,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太监犹犹豫豫道:“好像是因为莫问。”
那就是了,朱佑昌最近和莫问形影不离,都快要结拜了,没想到对方作的诗都是抄袭的,是谁交到这样的朋友,心里都会很难受吧。
朱佑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朱佑昌,他只好一个人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宫殿,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这边回到安国公府的秦雅馨,也通过秦定平和唐婉玲的对话,知道了今日诗会上,皇上拒绝了大皇子主考科举的事情。
【完了,皇上已经开始防备大皇子了,我那个瞎眼爷爷怕是开始谋划着,怎么联合朝臣,逼着皇上立太子了呢。
这下好了,本来人家父子还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原书就是因为爷爷这一逼宫,皇上紧锣密鼓的就设计了二表兄和姑姑,直接把二表兄逼的自杀,皇后姑姑被废,大表兄谋反又失败被杀,煊赫一时的安国公府,也直接被团灭。】
【神呐,你让我爷爷哑巴几个月吧,等我能说话了,一准手把手教他怎么处理皇上和大表兄的关系。】
正要就寝的秦定平一个打挺起来,对唐婉玲道:“你带着闺女先睡,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 ,秦雅馨叹了一口气。
【一家子笨脑袋,整日还忙的不见人影,这么喜欢蹦跶,是怕自己活的太久,想让阎王快点下手吗?】
唐婉玲捂着被子偷笑,刚出门的秦定平频繁的打着喷嚏,后悔自己出门忘了多加一件衣服。
秦继业是被儿子从床上叫起来的,他也不铺垫,直接道:“父亲,你是不是在谋划着给大皇子请立太子呢?”
“确有此事。”
皇子们十六就要出宫建立府,大皇子已经十五了,再不立太子,难道真的要出宫不成?
而且大皇子是正是原配所出的嫡长子,理应受封太子,他为大皇子请封太子,也算不上谋划吧,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叹了一口气,秦定平道:“你孙女说,本来皇上还没打算这么快处理皇后和大皇子,就是因为你请立太子,让皇上不得不加快了赶尽杀绝的步伐。”
“老夫怕他不成,镇北王在北边领着五十万的兵马,老夫一封信,他就能直接打到京城,皇上自己位子都不一定坐多稳,他敢动皇后和大皇子试试!”
说着,秦继业一拉被子,打算继续睡去。
“父亲,”秦定平不理会父亲的盲目自大,委婉道:“咱们是知道了皇上有灭了秦家的打算,但是两位皇子还不知道,他们心里还有着孺慕之情,您要是真的在朝堂上逼着皇上立太子,皇上怕是立刻就能冷着两位皇子,父子针锋相对。
两位皇子虽说十几岁了,到底是被宠着长大的,被父亲冷落的感觉可不好,咱们不如慢慢谋划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