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父皇觉得我是可造之材,现在整日让我去御书房议事,我是不敢不去,但是大哥你放心,我每次都装傻充愣,没有展现才华,父皇也许过段时间,就发现我不过是庸才,不会让我过去了。”
深宫中长大的孩子,人人都是人精,朱佑明理解弟弟被忽视多年,一朝被父皇重用,难免无法拒绝,而且也从秦雅馨那里知道,莫问就是想要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他怎么可能让坏人得逞,自己的弟弟,他还是理解的,他笑道:“大哥都懂,我们是亲兄弟,我信你不会害我。”
说话,他又打趣道:“再说,我们一母同胞,那个位子,要是弟弟想要,大哥也愿意想让。”
“不不不,大哥,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跟你开玩笑的。”
两兄弟说开了就好,秦淑宁也尽量从中调节,不让两个儿子起了什么龃龉。
“自古立嫡立长,明儿为人中正并无大错,你们父皇绝没有废长立幼的想法,现在抬举昌儿,何尝没有故意压压明儿傲气的用意。
明儿,你要知道,当皇帝,心智都要异于常人,不要因为你父皇的一时打压,开始自暴自弃或者奋起反抗,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外祖父和本宫,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朱佑明动容的垂下头,闷闷道:“孩儿知道,父皇这是磨炼儿臣,儿臣都懂。”
转头又对着次子,秦淑宁语气有了些严厉:“昌儿,你是次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你父皇抬举你,也不过是当你大哥的磨刀石,你莫要飘飘然不知所以,真的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知道,他都知道,尽管心里有些失望,朱佑昌也很快调整好。笑道:“母后,你不说儿子也懂,儿子哪里比得上大哥,儿子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儿子不会飘的,将来儿子还指望大哥给儿子一块好的封地呢,您放心好了。”
他说的嬉皮笑脸,母子三人间的气氛也缓和起来,朱佑明还满含笑意的打趣道:“竟想着享福,等那一天,哪里都不准去,在京城里老实的给我干活。”
新皇登基,兄弟都会封到各地,无召不得入京,朱佑明这么大方的承诺,自己登基后让弟弟还留在京城,就是侧面表明,他们兄弟不会受这件事情的挑拨。
看着两个儿子兄友弟恭,秦淑宁很是欣慰。
做了许久的戏,两个儿子没有在朝堂实行拉帮结派打起来,皇上有些郁闷,他开始调整策略。
这一日,皇上请几个尚书吃午膳,让朱佑昌陪同,席间皇上极力夸奖朱佑昌:“老二这些天跟着朕处理政务,成熟了不少,行事作风颇有朕当年之风。”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让几个正在吃菜的尚书吓的差点卡脖子,他们不敢回话,若是赞同夸奖,岂不是默认成了二皇子一脉,他们还不想站队。
皇上不管,他继续夸奖二皇子:“这小子出生时哭声就比别人洪亮,当时先帝还在,直夸是个能成器的孩子。”
二皇子出生的时候,宫里只有大皇子出生,比别人哭声洪亮,这不是明摆着抬高二皇子,打压大皇子吗?
而且还把先帝拉出来背书,几个尚书唯唯诺诺不敢讲话,他们真的不想参与夺嫡呀,一顿饭吃的脑门都是冷汗。
除了午膳,皇上还叫了淮南侯,汝阳侯,镇北王世子进宫在御苑射箭。
二皇子一箭射出,皇上就开始大肆赞扬:“好臂力,和你祖父当年一样,少年英雄。”
好了,不直接说像皇上,开始说像先帝了。
几个武将脑子转的不够快,尤其是淮南侯,立刻就跟着附和道:“先帝当年南征北战打天下,确实弓马娴熟,二皇子年纪轻轻臂力惊人,真是有先帝遗风啊!”
汝阳侯拍起马屁更是不要命:“恕臣直言,几位皇子确实是二殿下功夫更好,臣等也是很佩服。”
镇北王世子想说什么,一旁的赫连昭连忙拉着父亲的衣袖,轻轻摇头,他知道皇上阴险着呢,可不能随便乱说话。
不过这也够了,有了淮南侯和汝阳侯的吹捧,皇上心情大好:“来人,把先帝当年征战沙场的那把弓箭拿来,赏给二殿下。”
御苑回来,皇上拍着朱佑昌的肩膀道:“昌儿,你有志气,有能力,最像为父,你想要什么,告诉为父,为父一定让你心愿得偿。”
他眯眼看着次子,这暗示够明显了吧,只要次子流露出想要太子之位的想法,他立刻就能在朝堂上暗示下,从此让两个儿子互相争斗去吧。
谁知,朱佑昌傻乎乎的笑道:“父皇,儿臣有个心仪之人,希望您能成全。”
皇上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培养了老二这么久,野心丝毫不减,一门心思的只要女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搵怒道:“哪个女子?”
朱佑昌连忙把莫问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说上次匈奴的建议也是莫问提出来的,莫问虽然出身低,但是脑子好使,肯定能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