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上是太子当家,如果太子不重用谁,那人确实没有出头之日。
但是这次的诗会声势浩大简直就像科举,如果真的有人大出风头,被皇上得知后大加赞赏,而太子刻意打压,肯定会得罪不少读书人。
如果太子重用的话,那个人肯定感恩四皇子的发掘,感觉怎么做太子都吃了亏。
真是好让人焦急,秦雅馨想着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的出现。
“太子哥哥要是不重用,会不会让这些人不高兴。”
秦雅馨试探的问道,朱佑昌想也没想道:“管他们高不高兴。”
“话不能这么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是民间最有才华的人,四皇子尽力拉拢,太子哥哥倒是一个不用,民间会以为太子不重贤用能,名声怕是会有所影响。”
秦承望的话和秦雅馨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也引起了朱佑昌的重视,他拧眉道:“那要是重用了,岂不是给老四做嫁衣了?”
是啊,几个人都想到想到这个问题,齐齐开始拧眉。
远处的唐老先生带着朱佑安拜访了一个又一个文坛大佬,眼看着这场诗会之后,四皇子朱佑安的名声在读书人中间,怕是能如日中天,几个人就开始替太子犯难。
“有了,他们想做官,那就告诉他们在诗会上做的好,就做不了官,他们自己就不会作诗了。”
秦雅馨的话音一落,秦承康就反问道:“刚才四皇子已经说了,做的好的人,他会亲自举荐到皇上面前,咱们怎么说,他们才会以为做的好,就不能当官。”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昭大手一挥道:“沐心阁举办的诗会,让他们发挥的好就进沐心阁得了。”
朱佑昌眼前一亮:“对啊,就让他们以为只要这次诗会做的好,将来就被看成沐心阁的人,而沐心阁号称自己从来不入朝堂,那就让他们知道,诗做的越好,当官的可能性越小,看他们还敢不敢使出看家本领给四皇子抬轿子。”
这时,唐老先生再次开口道:“咱们就是以文会友,不论国事,只谈风月,大家自行为题赋诗一首即可。”
竟然连题材都不限制,众人喜笑颜开,都是读书几十年的人,谁没有几首得意之作,到时候只要随手誊抄出来,不愁没有让四皇子侧目的机会。
为了显示风雅,即刻就作诗的人没有几个,大部分还在闲谈,表示自己根本不紧张,只要在快结束时,写出一首诗就好。
这时候,秦家两兄弟,作为太子的亲亲表弟,游走在众人之间,肆无忌惮的谈论起太子。
“太子哥哥最喜欢沐心阁,一直觉得沐心阁人太少了,应该多招一些弟子,发扬光大。”
“这次诗会就刚好,到时候肯定有很多有才学人士,到时候咱们像太子哥哥建议,让作诗作的好的,都来沐心阁当弟子好了,他们那么喜欢吟诗作赋,肯定很开心。”
秦家两兄弟说的肆无忌惮,一旁听得人本来还满脸笑容的脸,忽然就僵硬了一下。
他们一门心思的想着通过诗会,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将来好绕过科举做官。
谁知这俩娃娃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美梦打碎,要是他们这次出了风头,太子真的一高兴,让他们来沐心阁怎么办,这一辈子岂不是没有了做官的机会。
秦家两兄弟在人群中穿梭,走了一圈回来,发现那些已经在研墨准备作诗的人,已经放下笔,做思考状。
满场上百人,已经无一人动笔。
“你们看,他们可够虚伪的,说什么以文会友,一旦知道不能做官,这友竟然也不会了。”
几个人低头闷笑,就等着事件结束,看四皇子如何收场。
原定的一个时辰的作诗时间,愣生生的延长到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一个人作诗。
有人向唐老先生告罪道:“老夫就是来会会老友,看看年轻后生们的才学,并没有打算亲自参与。”
也有人说:“学生倒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出个风头,奈何学识有限,冥思苦想半日,竟然写不出一个字。”
更有人说:“在下倒是写出几个字,看着诸位大才都不动笔,在下实在不好拿出来献丑。”
总之,大半天的诗会,上百人的现场,没有一个人写出了诗。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眼前的情况,唐老先生尚且能镇定,朱佑安已经脸黑如墨,一甩袖子回了皇宫,就是莫问在后面追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头。
看着这个情景,秦雅新笑的前俯后仰,赫连昭担心她笑的太过张扬,转过她的头,把她遮的严严实实的。
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秦承康和秦承望小声嘀咕:“妹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亲哥哥,我们要比赫连昭和他更亲。”
这个问题已经被讨论过无数次,但是一次次的没有结果,秦雅馨还是更喜欢赫连昭,让秦家两兄弟无比郁闷。
一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