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车站跟前等了个把小时。
她怕李强去县城路过酒馆,又进去喝,说不定跟了赌友又去赌。
越想越焦急,可长长的柏油路上,别说通往县城的大公交,连个车影也看不见。
“晓梅!”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原来是寡妇凤姐,她嗑着瓜子,“等你男人呢?”
凤姐向来忘性大,前些日子闹得那一出,她早就不放在心上。
出于礼貌,于晓梅应答,“嗯,去县城办事了。”
凤姐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男人办事,多半不是正经事。你说是吧,晓梅?”
于晓梅不想和她扯皮,只好点了点头。
凤姐凑近于晓梅,阴阳怪气,“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村里人都这样说,晓梅,你男人强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于晓梅没有搭腔,凤姐继续,“哎,姐是关心你,都是女人,我建议你找个懂得的人掐算掐算,是不是跟上什么东西了?”
于晓梅哭笑不得,“凤姐,我男人没中邪。”
凤姐觉得无趣,嗑着瓜子走开了。
心里念叨着,“两个人都中了邪了。”
终于,公交车咣当咣当开过来,于晓梅整理了一下衬衣,她不知怎么的,最近总觉得自己不够美,不够好看。
李强手里举着两根糖葫芦从车上下来,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
他男人,越看越精神。
他向于晓梅奔过来,“等急了吧?”
于晓梅扯谎,“刚来。”
“晓梅,给你和玲玲一人一根糖葫芦。”说着他把其中一根糖葫芦递给于晓梅。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给我买。费钱。”于晓梅说着,还是咬了一口,酸酸甜甜。
她递给李强,“你也尝一颗。”
“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