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反应就觉得腰间力道一松,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蹿出来,抢过她的钱袋就跑。
“啊——抓小偷!!”冬梅被撞了个踉跄,猛地嚎了一嗓子,
姜黎这才反应过来,可下一秒,她就掠过冬梅跟着小偷冲了出去。
“站住!前面穿黑色袍子的男人你给我站住,把钱还给我!”
姜黎跑得气喘吁吁,两边的百姓反应过来,小偷却已经掠过他们跑进了小巷,眨眼的工夫消失在姜黎面前。
五百两,那是她全部的资金,若丢了她就得沦为赵钱的玩物!
姜黎跑的浑身是汗,可脚步比刚才还要快。
所幸原主之前跟爹走南闯北体力比平常女子好些,再一转弯,她竟顺利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还有他手里的褐色钱袋。
没错了,就是她被抢的银袋。
“你这个小偷,竟然敢偷本小姐的银子!”
姜黎咬牙切齿,见那人背站在那不动,当即冲过去,抄起墙壁旁的竹竿,朝那人狠狠劈上去。
“哎哟!”
那人刚转身,便被一记竹竿敲在了脑袋上,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反手拽住竹竿用力一拉,竟直接将姜黎拽到自己面前。
姜黎骤然脱力,下巴一下子磕在那人胸口。鼻尖充斥着淡淡冷香,目光所即便是男子雪白光洁的脖颈,还有滚动的喉结旁那颗米芝麻大小的小痣。
姜黎脸色绯红,一把推开来人:“好你个小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强人钱财,还有没有王法?”
姜黎又羞又怒,直到站定才看清面前男人的长相。
少年俊美绝伦,脸如刀刻,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却偏生了自带笑意的薄唇。
即使姜黎刚才打了他一棒子,他都仿佛没有动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这位小姐,我可真是委屈啊!分明是我帮你抢回钱袋,还平白遭你一棒槌。”
“你,你胡说!你分明是小偷……”
姜黎的话还没说完,冬梅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上来,双手叉着腰,看着面前两人,当看到男子的脸后几乎尖叫道:“魏公子,你怎么在这?”
姜黎看了看冬梅:“你认识这个小偷?”
“什么小偷,他是教坊司的乐师啊!小姐您在教坊司待了一个月了,怎么记不住人家?”
“乐师?”姜黎再次打量了他一遍,随即问道:“所以,刚才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是你?”
那人揉着被敲青红的脑袋,咧出大白牙:“是我,姜小姐修复饰品的手艺好,魏某正好有件饰品想找姑娘帮忙修复,结果遇到这事……”
他摊了摊手,表情又滑稽又无辜,看得姜黎皱了皱眉。
可想到这人确实帮自己追回银子,她还是对着那人作揖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若公子真想找我帮忙,应该直言,而不是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魏舒知讪讪一笑,从怀里摸出个物件递到她面前:“真没说谎,你看看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姜黎抬眼看向他的手,只瞟了一眼就惊讶地张大嘴巴。
他手里的物件是把浮雕玉笛,长约一尺半,表面雕刻着飞禽猛兽和花卉枝叶,花卉用极其高超的技艺点翠。
笛子的哨口和尾部都用金片包裹着,碧绿之上配合着斑点蓝色,虽然不知什么原因摔成了两半,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一个乐师出手就是几千两银子买不到的绝品乐器,姜黎觉得自己那五百俩银子确实不够这人塞牙缝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这个东西,我暂时无法修复。”
不说金箔,就是玉髓,她也没有积分兑换,更没有钱买。
魏舒知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姑娘能修复的时候再来,反正我们共处教坊司,不着急的。”
姜黎点了点头,随即对他又是一拜:“刚才是民女误会了公子,还请公子莫要见怪,修复玉笛一事我记下了,只当报答公子恩情。”
“民女还有事,先行告辞。”说完,姜黎扭头便走。
魏舒知没想到她这么干脆,讪讪笑了笑,也转身往教坊司的方向走。
之后,姜黎带着冬梅逛遍整个玉石胚市场,可逛了一下午,磨破了嘴皮子才挑到一块巴掌大的上等原石胚子。
等她们回到教坊司已是中午,姜黎让冬梅去做饭,自己先回房间去比对石胚,可刚推开卧室大门,她就呆立当场。
卧室内一片狼藉,不管是昨日修复饰品留下来的材料,还是赵钱的玉佩统统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