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晶莹,挂在她俏丽的眼尾。
“却倾,怎么了?”
江端鹤柔声问道,边是抽出一只雪白的丝帕,为她擦拭泪水。
“江端鹤,你说,禁知姐姐怎么不来看我呢?”
江端鹤愣了愣,然后便同往常一般,回答道:
“她并非是不想来,只是公事繁忙,实在没功夫。”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样式的理由。
却倾闭上眼,不愿再多想。
“你瞧,我们却倾天生丽质,单只是这样形制简洁的发髻,也是美的。”
江端鹤将却倾拥在怀中,指着镜中人,笑道。
却倾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那镜中,她头上金簪编就的元宝髻。
这世上还是有人会一直善待着她,呵护着她,包容着她的一切。
她不能再伤怀逝去之人与情。
唯有眼前人,眼前事,才是她应当惦念、珍视的。
“江端鹤,多谢你。也只有你,还一直伴着我。”
“却倾,一向都是如此的,何必谢呢。”
江端鹤回身端起一碗汤羹,举匙拨弄那清苦的药汁子。
他舀起一勺,轻轻将其吹凉,递到却倾嘴边。
“你今日身子仿佛消瘦许多,还是多喝些参汤补一补。”
“嗯。”
却倾饮下汤羹,再是苦涩,也仿佛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