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
“我还是先给你包扎吧,你胸前的伤口看着可骇人。”
江端鹤便从柔软的怀抱中脱离,被人扶起,抛在榻上。
“江端鹤,我瞧着,你的伤口好像不流血了。”
却倾细细观察后,便说道。
“是么,你再看看?”
以前的江端鹤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腔调。
果然,江端鹤一说完,裂口处便汩汩冒着血。
他得意地笑了笑,法术伤口,就是这样随心从欲。
“呀,你还笑,真是的。”
却倾忙执起布条,替他一点点,按压着止血。
“都怪我,要不是我同你使性子,也不会这样了。”
却倾这样的人,便是这幅性子,习惯了把旁人苦痛的根源寻回自己身上。
“不能怪却倾,受伤是我自己的错处。”
“反倒是却倾,‘大人不计小人过’,非但没因着我的错处而报复,还出手相助。”
江端鹤牵起她的手,诚恳道。
“我还能报复你什么……”
帮了我这么多,我该感谢你才是。
“所以,却倾,你,原谅我了吗?”
江端鹤攥住她的手,蛇眼中难得透出几丝人眼才会有的情愫。
“江端鹤,其实,我真该是要感谢你的,可,可……”
“却倾,不必说了,伤口还没包扎完呢。”江端鹤提醒道。
“啊 ,对不住,我又忘记了。”
却倾忙俯下身,细细为他缠上绷带。
“却倾,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嗯。”
却倾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随口应道。
“开始来到此处时,你究竟梦见了什么?”
却倾手上一滞。
她怎么会忘记那个,充斥着腥气、蜡烛光火的梦。
不知怎么,一想到那时,她鼻尖便萦绕着若隐若现的腥气。
梦中怎么会有气味呢,那仿佛同她平时的梦不大相似。
“同我有关么?”
江端鹤见她神色凝滞,复又问道。
“有。”
不但是有江端鹤,且他是深入参与了却倾的梦境。
“那是一个怎样的梦?”
“那,那是……”
却倾思忖着,面色渐渐发红。
仿佛又陷入那片黑暗,眼前唯有飘荡的烛光。
“那时候,我在何处?”
“是不是,像这样……”
江端鹤一扯却倾的手臂,狠狠将她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