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座庄园停下,那里也可以望见纽蒙迦德城堡灰色的塔尖,天色已经亮起。
有人把自己囚禁在那里,也让这世上的另外两个人把自己的心流放。
罗齐尔带上了两个圣徒,打算前往纽蒙迦德,桃雾双手插兜跟在他们身后。
从庄园出去往纽蒙迦德要穿越一个热闹的小镇,那里恰巧人们正在赶早集,人潮汹涌,四处都能听见小孩哭喊着找妈妈。
桃雾被一个正在找妈妈的孩子撞了一下,回过神时,罗齐尔已经不见了,她眯着眼四下寻找时。
看见了一个罗齐尔往东走,又有一个罗齐尔往西边的小径走,还有个罗齐尔往南走。
复方汤剂?想用这种方式甩开她?
桃雾也不着急,她在路边的一个早餐店坐了下来,要了一份培根煎蛋和一杯加全糖的热牛奶。
她慢悠悠的将早饭吃完,估摸着罗齐尔应该放倒了守卫,混进了纽蒙迦德。
飞雷神,走你!
纽蒙迦德塔尖的牢房。
“不要再去找他了,也不用再来我这了,文达,我说过你该有新的人生。”老人无奈苍老的声音从牢房铁门上那扇小小的安着栅栏的小窗里透出来。
“盖勒特……”
文达还没说完,就被忽然出现在身边的女孩吓了一跳。
“噢,天呐,你怎么又突然冒出来!”
“嗨。”桃雾指了指牢房的门看向她,“为什么不进去呢?这么说话不累吗?”
“你以为我不想,门上施了魔法根本打不开!”罗齐尔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自从遇到这个女孩,她的美丽优雅等等一系列美好的品质都消失了。
“文达,你在和谁说话?”窗子再次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罗齐尔不满的瞥了桃雾一眼回答了他:“一个女孩,邓布利多的学生,他的学生总是让人很讨厌,跟他本人一样!”
桃雾哼了一声没理她,手放在门锁上,蓝光乍亮,门吱悠悠的自己打开了。
她看见了那个传奇,那个已经行将就木的传奇。
格林德沃坐在破旧的木桌边,透过一点点大的窗子看向了城堡背后的峭崖,黑色的海水冲击着黑色的岩石。
格林德沃转过头,看了她一阵,忽然自嘲式的轻笑了一声。
“你把门弄开了?你可真不像邓布利多会喜欢的学生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格林德沃先生,我是他最头疼的学生。”桃雾走进了牢房,在他铺着稻草的石头床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来找我?”
桃雾没回答他,只是对着站在门口看着格林德沃颓唐模样惊愕的罗齐尔不怀好意的一笑:“罗齐尔小姐,就请你回避一下。”
她的手一挥,牢房的门啪的又关上了,将罗齐尔隔绝在外,再施了魔法防止被偷听。
“是你让罗齐尔去杀邓布利多吗?”
“什么?”格林德沃的样子看起来对此并不知情,“我让她不要再陷在过去里了,也不用总是来这里劝说我。”
他看了桃雾一阵,犹豫许久开口:“那,他没事吧,我是说你们的校长。”
桃雾耸耸肩:“受了点伤,毕竟年纪大了,打架什么的体力容易跟不上,差点交代在那老太婆手里,还好有我。”
格林德沃像是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那你挺厉害的,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跟着文达来找我吗?”
“因为这个,我来考证一下。”
桃雾将绘本从布包中掏出,手轻轻一甩,那本书啪的一声落在了格林德沃身旁的桌子上。
他拿起那本书,目光落在封面上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艰难的扭头看向桃雾。
“他看过这种东西吗?”
桃雾咂咂嘴:“据可靠人员消息,他是有的,还珍藏了一本我没看过的孤本,这老小子,不正经!”
这是哈利说的,说是去邓布利多办公室不小心翻到的,桃雾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老校长给出卖了。
格林德沃抚摸着封面上被上了浓重油彩的两个少年,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少年的红发上,他连忙伸出手去擦。
可水渍越擦越是晕染开,将红发少年温柔的面容完全模糊。
他双手捂住脸,肩膀轻轻抽动,身后的窗外有一只黑鸦向着白鸽飞去。
“所以,都是真的,对吧。”桃雾盘腿坐在床上支着下巴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爱是真的,欺骗和利用也是真的。
格林德沃手放下,脸上是斑驳的泪痕,眼睛红得吓人:“可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立场的不同注定了我们没法站在一边。”
“孩子,你不明白我在恐惧什么,我在预言里看见了麻瓜的武器,那太可怕了,我不能放任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