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带他去找阿不福思,这是克雷登斯的孩子,由他来抚养最合适不过了。”
邓布利多轻柔的抚摸着巴德尔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我带你去见你爷爷,巴德尔,他是个老古怪,但他一定爱你。”
桃雾有点一言难尽,阿不福思那不修边幅的性格真的能教好巴德尔吗,不过至少在立场和是非观上,阿不福思没有错过。
巴德尔乖巧的被邓布利多牵着,离开医疗翼之前,他对着纽特和桃雾挥了挥手。
“再见,斯卡曼德先生,露娜姐姐。”
桃雾挑眉,嚯,不就是这小子知道了是自己救了纽特,这就叫上露娜姐姐了。
不过,跟他的父亲一样,作为一个默然者,巴德尔又能活到几岁呢?
医疗翼的门再次被轻轻关上,庞弗雷夫人尚未回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桃雾看着被关上的门叹了一口气,对于阿不福思来说,失而复得再失去,和从未找回过自己的孙子,哪个更让人痛苦呢?
纽特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我已经找到方法将默默然和巫师分离出来了,不用担心巴德尔,我会找个机会帮他分离的。”
“谁说我是在担心他,我在担心你。”桃雾看着坐在床上的纽特,走到他的身边掀开上衣查看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但仍有淡淡的红色渗血。
纽特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将刚刚一直在写的本子偷偷扒拉进被子里藏起来。
桃雾眼尖的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将右手掌心摊开在他的面前:“拿来吧,斯卡曼德先生。”
纽特尴尬的冲着她一笑,然后有些不情愿的将刚藏到被窝里的本子拿了出来,但还是听话的放到了她的手上。
“等你伤完全好了我再还你。”桃雾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她有些好奇,“里面的内容可以看吗?”
纽特抿着嘴点点头,桃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抿嘴,不过好像在哪看见过说容易社恐害羞的人就是喜欢抿嘴。
他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眼睛却在偷偷的瞄着桃雾,脸上微微泛着些许粉红。
桃雾在他偷瞄的目光里打开了那本厚厚的本子,第一页用素描笔勾勒出一个少女的模样,神态和细节的完美刻画都诉说着画下这幅画的人,将她牢牢的刻在了脑海之中。
画上的人是她。
桃雾轻笑一声,继续向后翻阅着,雪白的纸张上绘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神奇动物,边上空白的地方用笔详细的标注了学名,习性还有在什么地方遇到了这个物种。
真不愧是著名神奇动物学家,画的真好,写的也真好。
就是自己的画像和一堆神奇动物在一块,总觉得怪怪的。
说他不解风情吧,他还知道画下自己喜欢的女孩,你说他浪漫吧,他又能把自己喜欢的女孩跟神奇动物画在一块。
“先没收了,等你伤好了再还给你!”桃雾假装板着脸将纽特的本子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写的可真有趣,晚上躲被窝偷偷看。
“我都听你的。”纽特乖顺的点了点头,自打因为猎物协会的追杀,而自作主张和她断联惹她生气后,他现在对桃雾言听计从。
“那你还要为了写书出去旅行吗?”桃雾认真的看向了他,其实她希望他能留下来。
纽特自然的笑着,摇了摇头:“在你毕业之前,我应该不会离开这里,如果假期你愿意跟我……”
他可不敢再随便离开了,不说这祖宗自己会生气,再说这学校里的男孩也不让他省心,比如那个喜欢吻手背的,还有个不爱穿衣服的……
“愿意!愿意!”桃雾连忙回答了他,环球旅行这种事在前世她就很想做了。
她的回答让纽特很高兴,心情愉悦的时候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能止痛吗?
纽特看着窗外忽然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让鲁伯教神奇动物保护课,我总觉得以鲁伯的性格准要闯祸。”
“那你教!我保证,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都不逃!”桃雾举起了右手竖起四根手指,做出了发誓的动作。
“或许鲁伯能教得好呢。”
纽特话音刚落,医疗翼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海格公主抱着哼哼唧唧的德拉科大步走了进来,进门就大声嚷嚷着。
“庞弗雷夫人,快来看看马尔福!”
德拉科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顺着他巫师长袍的衣袖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海格身后跟着一串鲜红血迹。
德拉科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小脸煞白,神情格外的痛苦,嘴里却还在不停的咒骂着:“我要告诉我爸爸,你这个粗鲁的野人和你那头凶残的野鸡都要完蛋了!”
“还有邓布利多,居然让你这个野人来做教授,他这个老年痴呆!”
“我要让我爸爸去魔法部控诉你,杀了那只野鸡!”
桃雾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