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辞欢快嚼着点心的动作一顿,完蛋,卸妆的药水她压根就没带。她赶紧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尴尬的笑笑。
“那啥、这个吧、要是想拿下来,就要用专门配好的药水。”
“那啥,那个、那药水我好像忘记带了,你看,要不等我下次过来在将药水带过来。”
汪县令无语了,你要是早说我也不欠儿欠儿的往手上捣鼓了,这下可好还弄不下来了。
姜溪辞傻笑:“嘿嘿嘿,失误、绝对是失误,那啥、我下次过来,一定不会忘记带药水儿。”
邢虎一脸的迷糊着在想俩人说的是啥?汪县令好心的给邢虎看了手背上多出来的一块儿,明显颜色不同的一块儿浅色皮肤。
这些易容的材料,是按照姜溪辞的皮肤颜色调出来的。姜溪辞一个冷白皮儿跟汪县令的黄皮对比,还是非常明显的。
“这就是姜小弟用来易容的东西?”
姜溪辞嘴里塞着点心一个劲儿的点头,汪县令跟邢虎说:“这小子也不说这玩意沾上就拿不掉,还要专门 的药水能弄掉,瞅瞅这还黏上了。”
姜溪辞赶紧将嘴里的点心咽下:“我这不也是一时给忘了,这玩意儿也不伤皮肤,多贴几天也没事儿。”
汪淮山是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这个时候让着小子回去取药水吧,只能尽量的忽略手上的不适感。
姜溪辞感觉肚子里不再空落落的了,就放下了手里的点心,专心听汪县令给他们说今天这事儿该怎么办。
汪县令一听到姜溪辞的猜测,就想到了正在通缉的一队叛逃将士。
据说这队叛逃的将士是受不了上司的打压,趁着剿匪的功夫直接叛逃的,已经通缉快三年了,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要他说这些也不是啥好人,你要真是因为打压叛逃,找个地方安生的生活不行吗?你这做出来的事儿,跟你当初的上司有过之无不及,都是一群畜生。
要说当初那事儿是一桩大丑闻,老百姓是不知道这回事儿的,那个上司也已经判刑,据说情节相当的恶劣。那位上司也是世家子,被家里塞进军队混些军功好回去升职。
谁能想到那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的,那黑心肝可是一流儿。用银钱开道笼络了一些人,在军队里称王称霸,那军队的将军跟他们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下面的人受到欺压也只能忍气吞声,上告无门。
当兵的哪个身上没有三分血性,和平年,武将本就晋升艰难,好不容易用血换来的军功,都会被人抢夺。一次二次可以,次次如此谁能受得了,那有血性的人就想反抗。
谁也没想到那位公子哥儿不光光是抢夺军功,做人那心也是黑透了的。看见反抗的人多了起来,直接来了一招杀鸡儆猴,将闹的最厉害的一家人都给绑了。
你要真是威胁威胁,这事儿后续也不算麻烦,出点银钱就能摆平。谁能想到最后那一家人十几口子,就剩了几个痴痴傻傻的孩子给放了回来,这还能忍?
经过调查才知道,那一家子女眷都被凌辱致死,男子反抗都被打死。就算当时没有打死的,也都不给看大夫活活的拖死了,那几个孩童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能不出问题。
当初汪淮山听到这事儿的时候,都感觉这哪是人啊,说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但凡有一丝血性的人都不会将这口气给忍下来。
要是他,他都会找机会,把对方的家人都一个个带走。
那个家里被抓的人当时就气疯了,要找那个少爷算账。谁知道他势单力薄还没到那少爷面前呢,就被找借口给杀了,剩下那几个痴傻的孩子,没有大人的庇护结局还能好了?
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上面楞是当没看见,底下的人还能甘心卖命?这伙儿人不是第一批叛逃的兵,却是最难抓的一队人,剩下那些都已经一一落网了。
律法就是律法,岂能说你受过欺压就可以抹平的?当兵的叛逃可是重罪,前年那一场腥风血雨,老百姓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还能不知道?
那个家族也是德行有亏,因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子弟,整个家族都获了罪被流放。就连那顶头上司都跟着吃了瓜落,都城的那些子弟,这两年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就怕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要他说——该,这些人都应该去偿命,家族里出了这样的子孙,就证明这家族从根子里就已经烂透了。
话说,这要真是那伙人他这次可立一大功。挪窝儿,是不可能挪窝儿的,他就喜欢这里事少儿还好管理,才不想回去跟那些人争呢,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养老地。
不过奖励他是绝对不会嫌弃多的,到时候跟上面商量一下,多给点金银奖励就行,其他的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要。
汪县令说完看向姜溪辞的小身板儿:“邢虎啊,我看,要是不行你亲自走一趟,到了后天你去保护这小子?”
姜溪辞马上拒绝,开什么玩笑,她还需要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