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身份尊贵,但有些人是不一定能把持得住这份富贵的。
说得好听是太子,可面容却并无一丝太子风范,长相也有些阴气。
看出这些不难,只要稍稍观察其言语行为,就能分析一二。
连太子都做不合格,又怎能求其做君主?所以是更无君主之气了。
这种情况下,面对身份尊贵的太子抛出来的橄榄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可能都会同意。
倘若他今日同意,那岂不是和自己刚在心里默默立下的文人形象背道而驰了?
文昌会既然上京赶考了,那就是要把路走长走宽,而不是仅仅盯着太子门下谋士的位子。
于是他很快转换了思维,对着杜长明亲疏有加地说:“实不相瞒,在下自上京赶考,为的就是一件事,考取功名,至于门下谋士,自认才疏识浅,怕是与此无缘,这个位置适合更优秀的人去坐,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他说的一番话已经够委婉了,至于结果怎样,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就算不想,也知道杜长明不高兴。
反正横竖都拒绝了,今日在场这么多人,自己也不必多有顾虑,还不如说得明明白白,实在得好。
果不其然,如文昌会所料,杜长明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杜长明哪能想到,自己堂堂太子终有一日也沦落到了被人拒绝的一日?
按照身份,放在昔日,哪一个不是求着做他门下的谋士,巴不得上赶着来。
今日却遇见了一块顽石,面对自己亲自开口相邀,都能拒绝。
好一个文人风骨!
他气的不是文昌会拒绝他,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让自己的面子没处搁。
杜长明现在铁青,颇有些再待下去就要发怒的状态。
可他还是硬生生止住了,毕竟还是在宴席之上,不好当面失了太子风范。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该装样子的时候还是得适当装一下的。
“无碍,本宫就欣赏你这样的人,不卑不亢,初心如一。”杜长明硬是挤出一个不算太失败的微笑出来,眼睛紧紧盯着文昌会。
不过这话倒是不假的,杜长明确实佩服这样的人,只是因为有些愤怒管理不住表情。
这话一出,但身边的寇明雪第一个不依了。
凭什么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太子殿下的邀请?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迫不及待地答应
了。
偏偏太子殿下与人和善,被拒绝还不恼,好声好气地说着夸赞的话。
寇明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不识好歹了。
于是,她颇有些不满地看着文昌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看这行头,也不过是穷酸书生一个,哪里来的优越,觉得自己一定能考取上功名?
优渥的平时傲慢惯了的生活让她有些出不来了,打心里瞧不上这一类人。
谁知道是不是这书生诡计多端,故意想出来的法子,先是欲擒故纵一番,再说下计。
寇明雪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殿下,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假如做得好了,说不定杜长明还能高看自己一眼。
想到这儿,她立马拿起范来,斜眼看着文昌会。
“当前上京赶考的人那么多,你怎知你就一定能考取得上?”
寇明雪直接一句,踩中了文昌会的心。
他面容微动,脸上有些难堪。
没错,她确实说得没错,这些事情都是未知的,自己从乡试一步步走上来,谁能保证接下来的路就一定能顺利呢?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如果不继续考取功名,那就一定不会成功。
文昌会也只是那一瞬,随后就提起
神来,“在下只知用心二字。”
寇明雪见他还敢还嘴,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故意拒绝太子殿下,什么用不用心,做谋士已经是很好的出路了,不肯满足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肯满足。”
她说的这番话给文昌会扣上了一顶帽子。
听了他的话,文昌会脸上的坚定之色愈发明显,“还请寇小姐自重,有些话万万不可乱说。”
他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只要是自己心中所想,就值得一往无前地去做。
哪管未来的路好不好走,他只求现在做到最好。
寇明雪被气笑了,随后脸上带了一抹狠厉之色,“我只不过是说出你内心的想法罢了,哪里有什么乱不乱说?如果今日这件事情你不答应下来,日后非但不能高中状元,无法走你心中所想仕途之路,甚至你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安危都不一定!你答应下来,太子殿下定会护你周全。”
这世上多的是不长眼的人,谁说到时候文昌会就一定会成功考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