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荌荌将疑惑说出,便听得三楼拐角处的电话响起。
她本已朝着电话先行几步,猛然间想到这并非自己家中。
故而将脚步稍顿,看着温承隽将电话接了起来。
秦荌荌沉神凝着温承隽的神色。
而不听温承隽出声,只是沉默地站在电话旁。
秦荌荌秀眉微蹙,奇怪,温承隽怎么不说话?
只见温承隽双眼微眯,快速地抬手掐指卜算。
随后他眸色顿沉,一把便将电话挂断。
秦荌荌一直专心留意着温承隽的动作,见温承隽如此,她心里的疑惑更甚。
她本想询问温承隽,却见温承隽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小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
秦荌荌秀眉一拧,温承隽的反应不对劲。
她的声如击玉般泠泠:“这电话是谁打来的?”
温承隽没有说话,他黑眸沉凝,抬手结出一个手印,虚空画符。
“别动。”他说着,又将此道符箓贴与秦荌荌后背之上。
与男人漠然不一致的就是他那双温暖到甚至发烫的手。
这种肢体接触让秦荌荌忍不住的一个瑟缩。
她后背怕痒,颈窝之处尤甚。
可她不能躲开温承隽的动
作。
而男人温热的轻浅呼吸牢牢地打在了她的颈窝处。
被二者夹击,秦荌荌那本就如同婀娜多姿溪流的苗条腰肢此刻更是发软了起来。
好在温承隽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约莫不到一分钟。
温承隽后撤一步,冷声开口:“打电话的人,正是警察来此的关键。”
温承隽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鼓着掌上到了三楼。
一个硕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三楼的楼梯口。
来人穿着严肃、干练的警察服饰,他负手而立,脸上却是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秦荌荌看着,眉头紧锁,这人虽看着像警察,可周身的气质却是透着痞气的。
不等秦荌荌出声询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就见这位原本做派十足的警察猛地一个滑跪,直直地冲到了温承隽的脚边。
他抱着温承隽的大腿,声泪俱下,看着好不凄惨:“温二!祖宗!哥!你快救救我吧!这案子我是一点思绪都没有啊!”
……?
被这一幕震惊到的秦荌荌轻手轻脚地后退了几步,她委实想不到会有人这么寻求帮忙。
退至一旁的秦荌荌又想到了她刚刚听到的称呼,温二。
他叫的是温承隽
。
可整个温家上下只有温承隽一子,他怎么会叫他为温二呢?
而且,他说关于案子没有一点思绪,再加上温承隽刚刚所说的。
秦荌荌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难道,打电话的人正是与这位警察有关的人?!
秦荌荌被自己的猜测惊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若是与警察调查的案件有关,怎么会打到温家?
为何不打到公安局?
而且,看温承隽的反应,像是电话那头也没说什么……
“我是江湖骗子,帮不了陈队长的忙。”
温承隽说话时,尾音拉长,与先前淡然不同,是懒散的,声调也似笑非笑。
秦荌荌的思绪被温承隽勾着笑意的嗓音打断。
她抬眸,只见那位警察还在死死地扒着温承隽的大腿。
他嘶声力竭地喊着:“哥!哥!我错了!我当时没脑子说的屁话!帮帮我吧!我求求你了!”
秦荌荌微阖眸,思绪也被带至此二人身上。
看来,这二位是旧相识。
可温承隽怎么认识了这么一位与他画风完全不同的人?
秦荌荌坦然自若地将视线落到温承隽身上。
只见温承隽一扬眉,眸底一缕如烟般的笑
意一闪而过。
他抬腿轻踹了一下抱着他大腿不松手的人,动作看似嫌弃,实则在提醒有话快说:“陈朗,说重点。”
秦荌荌不由微微摇头,这么一打岔,险先让她忘记了自己刚刚想的事情。
而原本跪坐在地上的陈朗像是不敢相信温承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他来来回回用手指点点自己,又点点温承隽。
开玩笑,温二是什么人?!这一票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谁不知道他温二睚眦必报?!
在看到温承隽眉目间窜起的微不可察的凌厉时,才让陈朗回过神来。
他确认了温承隽没有被夺舍后,这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一口气便将困惑他许久的案件道来:“三天前,支队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报警的人是一个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