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本人也像照片上这么好看吗?”
何止是好看?
许长川想到这里牙根发痒,他眉心一动,脸上的表情却相当的和蔼可亲:“你怎么不问问季然,时辰本人是不是也跟照片一样?”
季然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他连忙摆手自证清白:“我根本没注意。”
许长川可不放过任何一个撇清自己的机会:“双重否定等于肯定。”说罢,指了指对方还在不停摆动的双手。
徐潇潇真应证了那句话,指哪儿打哪儿,瞬间将火力集中到季然身上。
许长川这头终于清静了下来,他刚想坐直身子便察觉到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偏头看过去,是张昭宜。
被当场抓包,张昭宜有一瞬窘迫,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许队,可以问一下你早上是几点和温梨见的面吗?”
许长川不以为意,他回想了下:“大概八点左右。”
“那我给你打电话出现场的时候,你俩约会呢?”刘屿安一脸可惜,“早知道这样我就让季哥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耽误领导的终身大事。”
张昭宜没有说话,像例行公事那般记录了下来。
许长川没有过多解释,反而冲刘屿安笑骂道:“你季哥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
刘屿安腆着脸:“那就得问徐姐咯。”
果然,又是一场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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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后,一组人继续梳理案情。
“现在我们已知案发地在三环路的棚户区,另外两处相关地点分别是Rose club和南科大。”刘屿安将本市电子地图打开,用红色分别将这三处圈了起来,“不过我觉得,凶手出没在酒吧的可能性最大。”
“你这是偏见。”徐潇潇并不赞同,“之前提过钱昕出现在南科大的次数跟去酒吧的次数不相上下,凶手也有可能在大学里见到的死者。而且像这种高智商犯罪的案例咱们也不少见,少年,你不能有学历滤镜啊。”
冯荔是越听越困惑:“你们说钱昕去大学干嘛呢?”她想了想,“南科大好像也没有什么打卡景点吧。”
虽然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但最终还是要用事实说话,季然拍板决定:“许队,明天我先跟小刘去查医疗事故,之后再跟潇潇去趟学校吧。”
“季哥,你和徐姐这是要当史密斯夫妇啊。”刘屿安在得知二人关系升级后不放过任何可以调侃的机会。
徐潇潇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在谈恋爱这方面还是脸皮薄,她追着刘屿安打,嘴上不依不饶道:“什么史密斯?我看是你想shi!”
刘屿安被徐潇潇追到挨了两拳,揉着胳膊抱怨:“季哥,你也不管管。”
季然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本场案情发布会开的时间并不长,但还不够许长川整顿纪律的,他靠在椅背上头疼地叹气:“你们俩打住,又不是演情景呢。季然,你来就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总结一下。”
季然安抚了下气鼓鼓的徐潇潇,接到许长川的指令后,他将自己刚才记录的几点过了一遍,总结性发言:“目前可以确定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因为受害人没有被侵犯,也没有财物丢失,案件性质初步定为仇杀。我们接下来的侦查方向锁定在三方面,一是钱母当年医疗事故涉案人员,二是走访她常出没的活动场地调查取证,三是查她经济状况及与其有利益冲突的相关人员。”
“季哥,赵胜利的排除嫌疑了吗?”程浩方才看着自己指甲缝里好像有异物,突然想到棚户区的咸菜缸。
预审提审赵胜利的时候他正在宿舍洗澡,所以审讯结果他并不清楚。
“排除了。”季然将笔录递给程浩,“赵胜利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徐潇潇当时也没有在场,唯一一份笔录给了程浩,她眨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问道:“他不是在刷油漆吗,为什么没有作案动机?”
季然被徐潇潇目不转睛看的险些脸红,他干咳了一声,耳尖发热:“他刷油漆是为了年底结婚。”
“和谁结婚?”徐潇潇下意识问。
“邻居。”季然不看她,低头回答。
程浩听了一耳朵继续翻着笔录,看到里面详尽记录时恍然大悟:“案发时赵胜利在隔壁邻居家过夜,好家伙,这邻居还是个寡妇。”
言简意赅。
徐潇潇后知后觉,她尴尬的咳了一声,连忙装作很忙的样子低头翻阅自己的笔记本。
“季哥,那钱昕的双手被摆成祈祷的样子有什么说法吗?凶手信基督?还有就是当时许队提到的那个忏悔,现在想想我都起鸡皮疙瘩。”刘屿安说完,下意识攥紧了自己手机。
“这点我也没想通。”季然回头看向许长川,“许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钱昕生前作恶,受害者时隔多年后报复杀人?”
“你的意思是,除了医疗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