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殿前,高瘦官差便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大殿里面坐在县太爷,我就不进去了。”
沈炼对着他微微一抱拳,“多谢官差大哥照顾了!”
那高瘦官差连连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晴天。夏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只可惜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沈炼苦笑道:“晴天大哥客气了。”
说完,便大步向殿内走去。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沈炼刚步入殿内,心里还是一颤。
真是好大的架势!
两旁各站着十个身穿暗红色制度官差,各个庄严肃穆,不苟言笑。
左侧队伍的最前方站着一袭白袍,说来也是沈炼前天刚见过的人。
捕头谷雨。
而他的上方,有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前,冷冰冰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此人正是白溪县的县令,张进。
张县令边上跟着一个师爷模样男子,正上下打量着跨入屋内的沈炼。
“丁师爷,怎么样。”张县令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最近他这位县太爷,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无他。
自然是因为阮少爷的这桩祸事,过了今日还没个结果。
那自己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丁师爷全名丁忧,自张进当官以来,一直长伴于其身侧。
能作为全白溪县明哲保身第一人,张县令最信任的人,这位丁师爷有两大过人之处。
其一就是察言观色,体贴上意。
其二就是他有一门望气之术,可稍稍窥探他人的气运与吉凶。
丁师爷打量完沈炼,捋着自己的一副美髯,胸有成竹地说道:
“老爷放心,果不其然,我就说老爷这次定能逢凶化吉!”
“果真?”张县令心中大喜。
今日一早,丁师爷就说自己本来黑气浓郁的面相中,隐隐透着红气,是大吉之兆。
立马让其算了一卦,说是转机在白溪山上。
没想到就是这小子!
丁师爷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张县令见沈炼走到堂下,抓起手边的惊堂木,朝着桌子上狠狠一敲。
“砰!”的一声巨响。
沈炼顿时觉得头昏脑涨,昏昏沉沉的。
许多话到了嘴边,不吐不快。
“堂下可是五斗观沈炼!”
沈炼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道:“是我。”
听到沈炼的回答,张县令偷偷瞥了眼手边的惊堂木,微微点头,很是满意。
不愧是自己花大价钱搞到手的特殊灵器。
这块惊堂木乃是千年槐树所制而成,具有摄人心魂的威能。
一旦使用,配合口诀,可无声无息地控制他人行为。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怎么回事……
张县令话音刚落,沈炼的膝盖不由自主地想要弯曲,就要跪倒在地。
沈炼上辈子也是受过大学教育的大学生,何曾给人下跪过,所以就硬顶着膝盖,就不是跪!
“嗯?没跪?”
张进见沈炼没有跪倒在地,转头看了眼一旁的丁师爷。
丁师爷收到暗示,嘴中念诀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沈炼只觉得身子骨一震,想跪下去的意愿更加强烈。
“不能……绝对不能屈服!”此刻沈炼已经察觉到很不对劲。
若是自己屈服,恐怕就会受人控制。
于是堂下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沈炼全身上下颤抖着身体,表情狰狞,微微弯曲膝盖,可就是没有跪倒在地。
见沈炼还没有跪倒,张县令大手一挥,想再连拍几下惊堂木。
一旁的丁师爷赶紧多嘴几句。
“大人切不可在这细枝末节上纠结,我们今日是要坐实了这小道士的罪名!”
这倒也是……张县令点了点头。
沈炼只觉得身体一松,随后脑海里就只听到了张县令的声音。
“大胆沈炼…!本官且问你!十日之前你可有去过拥剑山庄!”
“确实去过。”
“那日你是否和阮志才发生了冲突!”
“没……”沈炼很想说没有,到嘴的话反而吐不出来。
张县令拿起手边的惊堂木重重地一拍,“为何犹犹豫豫!还不快说!”
沈炼耳边犹如听到巨响,嘴里不自觉地说出:“确实有冲突。”
这时,离张县令几步之遥的谷雨面色性情不定,犹豫了下还是发了话。
“县太爷,这沈炼我也调查过,应该不是凶手才对。”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