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雅顺声望去。
见钟语宁坐在轮椅上,枭雄般的男人撑着黑伞遮挡媚阳,边推着她,旁边跟着两列黑色西服的粗壮保镖,正雄赳赳气昂昂而来。
那三人转身,被她身后那个男人居临高下的气场所折服,有股强烈的压迫感接近。
钟语宁紧盯着他们,“三天不见,爸讲话比往日越来越有趣,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想你也清楚,应该也是来看妈妈的,而不是……来批评和谴责!”
钟威龙眉目皱紧,没有言语,他知道她身后那个男人是谁,正是港都颇有权势的宫家之子,听闻是个不能得罪的危险人物。
搞不好,会给阎王送业绩。
在商界中人人得知,却很少出现于大众视野,只是前几天的拍卖会上见过他本尊一面。
没想到跟女儿钟语宁……她们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怎么走在一起?
满是疑惑不解。
阮雪梅笑面如花,柔情似水,“宁宁,你身体不适,怎么这么快出院了,天气转凉,万一磕着碰着,有个好歹,双脚……怕是难好啊!”
钟姿兰挽着阮雪梅的手臂,看到钟语宁身后的矜贵男人,身资英挺,眼底满是嫉妒缠绵交织,这本该是她的。
却让这贱人捡了个漏,夺走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没回来之前,她想要什么,父亲都会满足她一切。
偏偏她一回来,手上炙热的香饽饽就没了,而且,她和妈咪接连不顺心,真是瘟神。
被捧上云端的她,却又因钟思雅在背后搞偷袭,剥夺她梦寐以求的星途,害她羞于无脸面出现大众视野。
想想就气得瞪眼,咬住下唇,恨不得将这两姐妹放嘴里磨成粉,可见宫大少在,好形象还是想保持的,万一见到她的好回头了呢。
钟姿兰勉强扯出笑意,“是啊姐姐,这里有我们就行,你得好好把身体养好,不然……还怎么到爸的公司里好好学习。无论怎么说,我也会把纪阿姨当成我妈咪一样看待。”
“而且……怎么好劳烦姐夫走这一趟,你们还没有结婚,这要是让旁人见到传出去……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可能就要乱嚼舌根。”
宫景煊没有看他们一眼,把钟语宁推到墓碑前,保镖就站在两旁围着。
威廉拿着两捧花过来,宫景煊接过放到上面。
“果然是属狗的!”钟思雅抱住双臂,“之前还一口一个乡巴佬,知道人家身份后就来舔了!这脸皮呀,真比那墙还要厚,也不知害臊!”
“我看……也就只有你敢乱嚼舌根吧!旁人……哪有你这样八婆,有这样的犬胆!估计,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嘴上功夫她从不留情,面对畜牲更不得留情,父亲责备她妈妈,那她就阴阳他的女人。
“雅雅!阿姨从来没有对你不是,怎么能将火气引燃到阿姨身上,你在外头都跟谁学的?”阮雪梅委屈的神色望向钟威龙,渴望他为自己做主,好好教训这出言不逊的女儿。
让钟威龙相信自己所说,想取得他无理由的信任,他这些女儿从不把她当回事,出言顶撞,恶语伤害,还受到人身攻击和侮辱。
她继续说,“虽然你妈妈去了,没人细心教导你们,平日撒泼胡闹了些,但阿姨没有因此而责怪你无礼,反而更心疼你们。”
“我也是有孩子的母亲,看到你们这样,真的有股说不出来的痛。”
话落,钟威龙大手扶住她,并且拍拍安慰,目光中覆满心疼这个女人,这个为他打理家庭的女人,属实委屈了她。
顿时将她搂进怀,“思雅,平时小吵小闹我能容忍,可你怎么能用烟头来烫阮阿姨的身体,霍乱姿兰的房间,还把你妈的照片打碎!”
嗓音浑厚,“这种恶劣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过来给阮阿姨道歉,然后回去面壁思过,停用三个月的消费卡,也不许再出去。”
钟语宁此时拿着香低头拜,宫景煊也握着一把,帮她一起插下去。
她没有心思理会被保镖挡在外的三人。
心里思绪千千万万,看着妈妈的画像念叨,随后亲密介绍宫景煊,表现得很恩爱的两个人。
宫景煊在墓碑前郑重其事道,“放心把语宁交给我,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丁点委屈,会用心爱她,无微不至呵护她,疼惜她,永远将她放在首位。”
说着,宫景煊滚烫的目光锁在她身上,这是他的肺腑之言,是真的想照顾她一生。
前路渺茫,依然会坚定不移的选择她,跟她一起携手走下去。
他心中暗恋多年的女人,他心中守护的红玫瑰,他心中从不敢宣之于口的表意。
藏身于暗中,多次布局假意与她巧合碰面,多次救美引玫瑰入园。
钟语宁听得心里暖意泛滥,这番话从来没有男人跟她说过,即使是假的,是在妈妈面前,此刻也是开心的。
随后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