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此刻白哲已经感觉到从身后逼来的浓浓杀气。
只要他踏出会所的地盘,毫无疑问会被各种飞来横祸导致命丧当场。
因为他知道,杜景升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只要白哲表现的不听话,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走到入口处时,白哲去向保安借了个火,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他在等,等唐怡然的车将他接走。
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离开会所半步。
死不可怕,但要是死地不明不白,那可就太冤了。
为了保命,白哲可以选择向杜景升示好,将他馈赠的财物全数收走,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自己提着箱子前脚离开,杜景升后脚就敢拿这些成为要挟的把柄。
但凡发现白哲有一点不听话,栽赃嫁祸,绳之以法,制造自杀,千变万化的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将白哲碎尸万段。
所以前后都是死,白哲倒不如干脆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只要躲过了今晚,脱离了杜景升的魔爪,接下来就好办了。
不要忘了,自己可是掌握了足够毁灭杜景升的证据,只不过敌不动我不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杜景升感觉到来自一名小小镇长的威胁。
目前来看,在会所内自己还算是安全的,起码这是杜景升的地盘,一旦出了人命,就一定会惊动公检法的注意。
虽然整个三洋市都没有能够将杜景升推倒的力量,但也经不起上面的审视。
“白先生啊,你看你,怎么就走了呢?今晚留下来,让我好好款待你嘛。”
一根烟抽到一半,白哲就接到了杜景升的电话。
白哲仰头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杜总,我这有点急事,请杜总多多包涵。”
“这样吧,这么晚了,等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白哲连忙语重心长道:“真不用麻烦了,杜总那么忙,我已经让唐董来接我了,您就不必管我了。”
真是笑话,白哲还没蠢到让大灰狼送自己回家的地步,如果杜景升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让人开着车载着自己一头扎进江里,明天的新闻可就有的看了。
“白先生啊,你真是太客气了,什么事这么急,连给你的现金都忘了带,我这就派人给你送过去!”
“哎吆杜总,您也别客气了,实不相瞒,现在我也是一地鸡毛,这现金我是真没地方放,就麻烦杜总先替我保管一下吧,您看行不行?”
“哈哈,想不到白先生做事这么谨慎,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但这钱还是你的,这样吧,改天我让人把钱帮你存进瑞士银行,你只需要拿着卡就可以了。”
白哲眼睛一转,这也是个缓兵之计,于是笑道:“那就太麻烦杜总操心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感谢杜总。”
“小意思啦,自家兄弟说什么谢字,后天我和乔玛先生准备去打球,到时候你可要赏光啊。”
“请杜总放心,一定一定。”
“好,那就这样说定,拜拜。”
挂掉电话,杜景升想了一下随即又拨通一个电话,道:“阿灿,今晚务必跟紧他,要是有机会就做,实在没机会就算了。”
“好的老板。”
阿灿挂掉电话,眼睛死死盯着站在门口的白哲,对身边几个西服男道:“都放聪明点,盯紧他别让他跑了。”
“是老大。”
“屌你个索嗨,这么能忍,耽误老子今晚玩女人,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在三洋这地界上,只要被灿哥盯上的人,没有几个能逃的了。
既然杜老板发话了,那就尽量往死里弄,毕竟谁都和钱没有仇,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阿灿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眼睁睁地看着白哲这块大肥肉坐上了一辆来接他的劳斯莱斯。
“快,跟上去!”
阿灿带着自己的手下,连忙指挥埃尔法一脚油门跟着冲出了会所。
“白哲,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绝不会再请你帮忙了。”
一上车,唐怡然就把心放下一半,对着白哲嗔怒道。
白哲连忙搂上唐怡然的小蛮腰呲牙笑道:“怎么?担心我死了,你会守寡吗?”
“去你的!”唐怡然一把将白哲的胳膊拿到一边,看向车窗外飞流而逝的路灯和霓虹。
看来这次唐怡然是真生气了,连看都不想多看白哲一眼。
白哲当然知道这是唐怡然太在乎自己的安危了,才会这样。于是厚着脸皮继续死缠烂打地对唐怡然笑道:“宝贝别生气了,我这也是为了尽快能把你的事摆平啊。”
唐怡然调转身子看着白哲,眼中泛着泪花道:“就算替我做事,你也不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吧?我明明告诉过你了,杜景升心狠手辣,为什么你偏要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