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学,阶梯教室的角落里,大一新生张小白脑袋藏在厚厚的书后面。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张小白从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过任何关于自己家人的记忆,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唯一可能跟家人有些许联系的便是自己住的这个小平房,枫叶路34号。
在他上大学之前,得益于义务教育的普及以及街坊邻居们的接济,张小白尽管生活艰难,也算是努力活了下来,并且考上了江州最好的大学。
上了大学之后,张小白明白自己跟其他同学们不一样,已是成年人的他需要靠自己才能养活自己。
于是张小白在学校边上的烧烤摊找了个兼职。摊主姓吕,是个老实的奸商,对于愿意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很是欣赏,便接纳了张小白。
平日里忙的时候端茶送水,闲的时候老吕也会教张小白几手独门烧烤技术。
“我说小张啊,还是你们名牌大学生懂事,年纪轻轻就知道自己出来帮家里人分摊压力。” 闲下来的老吕格外的唠叨,
“不像我家里那混蛋小子,小小年纪也不读书,不知道跟谁学的,染了个花里胡哨的头发。不读书也就算了,还不务正业,整日跟一帮狐朋狗友骑摩托车炸街,隔三差五就找他妈要钱,真是愁死我了。”
每次说到这里,老吕总是低头唉声叹气,顺手点起一根劣质香烟,一阵吞云吐雾,一张油腻的老脸更显得沧桑。
张小白总是呵呵干笑两声,也不知如何安慰老吕。
就在昨天晚上,最后一桌客人离开之后,张小白也收拾好了摊子,跟老吕告别后独自一人回学校。
从烧烤摊到学校宿舍张小白早已是轻车熟路,所有近道小路他都格外门儿清。
然而这一次却出了岔子。
回去有一条近路,需要穿过学校边上的 一片小树林,这对于从小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张小白来说毫无心理压力。
张小白一边嚼着羊肉串,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晃悠悠走进小树林。
刚走进树林,眼前的场景让张小白吓了一个哆嗦,手中几根剩下的羊肉串全部掉在了地上,冷汗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面目惨白,像一根竹竿;另一个矮胖,面目黢黑,脸上毛刺横飞,像一只站着的黑野猪。
这两个“人”一声不吭,在不远处路灯的反光下,只见两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张小白没敢用手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他脑袋飞速旋转着。
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人是鬼?我现在掉头就跑还是假装没看到?
不等张小白继续思考,面前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张小白能看见他们微微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共同下了一个决定。
两人快步走向张小白走了过去,地上传来树枝折断发出的‘咔嚓’声让张小白知道了面前这两个家伙不是鬼。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吓人,是不是有病啊?” 张小白回过神来,骂骂咧咧说道。
可不等他继续口吐芬芳,那两个奇怪的家伙已经来到了张小白身侧,一左一右把张小白夹在了中间。
不等张小白反应过来,嘴巴已经被捂住,接着张小白又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传来一阵阵皮肉被勒得生疼的痛感。
一阵眩晕之后,张小白被捂着自己嘴巴的破布熏得差点背过气去,腹中传来一阵呕吐感,让他使劲将堵着嘴巴的破布吐了出来,竟然是一只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臭袜子,隐隐有些发霉。
“你......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什么都......都没有。” 张小白吓坏了,声音有些颤抖。
“桀桀桀......小伙子细皮嫩肉,瞧瞧这腰子,这可是好东西呢!” 面目惨白的高竹竿声音沙哑尖锐,如同指甲摩擦黑板发出的声音一样,让张小白生理心理都感到一阵不适。
“行了,老七,别吓他了,万一给吓死了就糟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在这里等到新的宿主,那小娘皮可不是吃素的。” 黑野猪瓮声瓮气说道。
“咱们两人这几天被追的如此狼狈,我吓唬这小子,发泄发泄还不行?我就不信他就这么容易被吓死。” 高竹竿有些不满。
“别抱怨了,赶紧干活吧,教主临终前的嘱托可莫要开玩笑。等完成了这一事,摆脱了那小娘皮,这天下之大,何处不由你我兄弟二人去得?到时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高竹竿冷哼一声,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却也不再反驳。
只见黑野猪随手一抓,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玉石制成的方盒子,流光溢彩。
张小白看着眼前炫目的方盒子,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
黑野猪一手托着盒底,另一只手握住盒盖,缓缓打开了玉石方盒。
张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