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羲侧身一闪,双手十指同时遍布出一层浑厚的灵元,跟黑铁龟杵和铁爪手套只是轻轻一碰,便倏然撤了回来。
他二人的致命攻势,于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异力操控,本来要攻向林羲位置,此刻突然间分别攻向对方!
一阵剧烈的金石交鸣之声,伴随着的还有火花四溅和两声惨叫,女忍者和唐勇同时向后倒退了两步,嘴角处各自喷溅出一口鲜血。
铁爪手套在黑铁龟杵的身上抓出了一条长痕,而黑铁龟杵则把铁爪手套直接刺穿,手套的掌心处出现了一个血洞,唐勇疼得浑身颤抖,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女忍者的一根手指已被震断,近身斗气的强大冲击力,将她的卞裙震得四分五裂,露出了白皙挺拔的一对雪峰。
过度的灵力波动,也让绿蚁蚀毒的发作时间加速提前,而断指给她带来的剧痛,又限制了她的法力输出,面对一身诡术的林羲,再也没有交战的信心。
唐勇更是懊恨不已,他手掌上的血洞恰恰是丹脉所在,从丹田延伸出来的血脉无法连接到手指,灵力输出也就中断,所有指诀和斗气再也施展不出。
这二人现在两败俱伤,战力完全丧失,就算立刻撤退,也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疗养才能恢复过来。
六刀叟是战力仅存的最后一人,他的金菱飞刀虽然在车窗上破开了一道缝隙,但要完全击碎并威胁到杨子姗,还需要至少十几秒的时间。
但时机已经不再,林羲的手中,一道羽翎符赫然在握。
羽翎符的羽纹上,散发出耀亮而又摄人心魄的火系灵力,它的出现不只是威胁,而是死亡的象征!
六刀叟被迫停下了对车窗的轰击,面对林羲的这道火羽战符,露出了惊怯的神色!
女忍者更是惊得步步后退,她强忍断指带来的剧痛,以及绿蚁蚀毒逐渐发作所引起的标志性恐惧——全身各处浮现出成片的绿斑,抓起唐勇一起回到了车厢内。
以唐勇的见识,就算不知道红灯楼和绿蚁蚀毒是什么存在,但女忍者既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林羲,显然是有足够的可怕之处,所以早就压制住了内心的非分之想。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鸨尾涎毒的功效,这种奇特的香水一旦吸入体内,并不是普通的意志能够克制,尤其是在面对女忍者这副艳丽的胴体之时。
两个人于是在车厢内狂轰滥炸,地动山摇般的一阵吟哦,猛士车几乎被震散了架。
唐勇在极度剧烈的亢奋下很快精尽人亡,女忍者的毒也解了大半,趴在浑身透绿的尸体上恢复体力。
而六刀叟,此时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六把金菱飞刀被林羲用冰纹玄指定在半空,距离他的眉心仅有三寸距离。
那群混混早已逃得不知所踪,现场中留下来的,都是被火弩索烧伤而动弹不得,有的甚至已经昏死过去。
林羲收了近在眉睫的六把飞刀,接着伸脚一踢,六刀叟的那辆猛士越野也被横空踹飞,直直地砸向女忍者的第三辆猛士。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两辆车同时变形,车窗四分五裂,女忍者直接被震了出来。
她身上依然还有没有耗尽的荡意,绿蚁蚀毒也还有部分残留,但再也没有阳体供她吸噬,修真材料店的门口早已被那群混混清场,激烈的打斗让附近经过的人全都退避三舍。
“救……救我,我愿意用红花露作为补偿。”
她趴在地上央求着道,尽管浑身充满恐惧,但眼神里还是余淫未消。
林羲没有理她,只是轻哼一声,将她手中的药瓶夺了过来。
药瓶当中有一种暗红色药水,这就是所谓的红花露,它是鸨尾涎毒的解药,但却解不了绿蚁蚀毒。
“救我,我还有红花楼的一篇采花秘经,是采阴补阳的绝顶秘术,对长生和修炼都有莫大的辅助和提升作用!”
女忍者继续哀求,她为了活命,开始不惜耗费自己的所有珍藏来交换。
但那林羲对此根本不屑一顾,红花楼的前身是红灯楼,它屈指可数的几种厉害手段,无非就是极乐经、鸨尾涎毒、绿蚁蚀毒、和撬阳大法。
极乐经在瀛舟国早已失传,它是红灯楼的镇楼之本,向来只有历代楼主才能修炼。
而鸨尾涎毒和绿蚁蚀毒都是邪门歪道,林羲对此本就不齿,而且她身上最多只有成品毒,至于毒方和炼制手法,也必然是红花楼的不传之秘,除了楼主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唯一被某些修真势力或修士所垂涎和称道的,就是红灯楼的撬阳大法和采花秘经,这两门邪功不但进步神速,而且很是逍遥快活,使修士完全脱离了常规修炼的枯燥和艰辛。
女忍者所修炼的,就是撬阳大法,刚才唐勇就是死在她的这门绝术之下。
林羲夺走红花露,确认它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就打开车门在杨子姗的鼻子上喷了几下,她几乎无法自控的躁动终于缓和下来,起伏不平地趴在座椅上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