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当作见面礼收下了。” 安室透站起来,依旧看着她的侧脸:“如果真的能偶尔用上就好了。” 星野真弓却没有回复这句话,她从厨房洗完手出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餐厅的暖黄色灯光在木质桌面上洒下淡淡的阴影,她拆开下午带回家的那份波洛咖啡馆的袋子,把香蕉蛋糕平稳地端出来。 袋子里被塞了两把塑料叉子,安室透十分自觉地拿了一把。 星野真弓也不阻止他,只是头也不抬地切下蛋糕的一角:“等会儿记得把痕迹处理掉。” 安室透勾了勾嘴角:“我知道。” 从波洛咖啡馆打包来的香蕉蛋糕只是从完整的蛋糕里切下的一块,外观是一个很普通的扇形,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没一会儿就快要见底。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猫叫,星野真弓转过头,看见雷蒙德蹲在餐桌拐角,幽蓝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你也想吃吗?”安室透说,“不行哦,蛋糕太甜了。” 星野真弓闻言咂巴了一下嘴,反复感受之后确认嘴里那块蛋糕的甜度正正好好卡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而这通常意味着这块蛋糕对普通人来说根本算不上甜。 香蕉蛋糕是一种连奶油都没用上的朴实甜点,尝在嘴里有沉甸甸的分量感。 她不禁挑眉道:“你连猫都骗?” 安室透闻言笑了一声。 “它今天已经吃得够多了。”他示意阳台上已经空掉的猫饭盆,又随手拨弄了一下垂在耳侧的金发,“所以呢,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星野真弓平静地注视着他。 “……雷蒙德。”她顿了顿,“这也是’安室透’人设的一部分?” “当然,”安室透切下一块蛋糕,“日本西班牙混血、从欧洲学成归来的咖啡师,早年似乎在东亚有特别的回忆,所以选择蜗居在米花町的一座平凡咖啡馆里……这个叫做’安室透’的人即将开始缓慢入侵你的生活,而这需要、至少对外界来说,需要一个过程。” 星野真弓不置可否地垂下眼,没有对他这番话作出什么反应。 安室透从容继续道:“明天还打算来波洛吗?下次再见就又是陌生人了。” “……” 星野真弓放下叉子。 “不知道。取决于那两位小朋友的反应。我提前把柯南君手机里的窃听器拆掉,只留了定位器,所以他们——特别是柯南君,接下来大概会努力试探你吧。也好,至少有一个练手的对象。因为知道对手是你,也可以放心他们不会出事。” 安室透单手撑着脸,望着她笑了笑。 “另外还有一件事。”星野真弓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她把蛋糕盒仔仔细细地折好,几乎有点完美主义地重新严丝合缝地塞进纸袋里。 她最后看了眼手表,这才道:“对一下口供吧。” 安室透依旧无声地注视着她。 “关于你该怎么跟组织解释,”星野真弓平静道,“今天晚上来我家里做了什么的,口供。” . “早纪?早纪来了!”相原夫人一见女儿的身影,立刻便上前去拉住她,把人带到餐桌前坐下。 相原家的这间会客餐厅是传统日式装修,相原早纪维持着礼仪,屈膝在桌前跪坐,刚坐下便立刻感觉到对面客人的目光。 相原夫人已经一改下午火冒三丈的样子,笑容满面地对客人介绍:“这是我女儿早纪,今年刚25岁,也是京都大学毕业的。” 对面坐着的夫人妆容精致,作出难掩惊讶的样子:“真的吗?早纪桑这么优秀!读的是什么专业呀?” 相原早纪弯起眼笑了笑:“法学。” 年轻夫人捂了捂嘴:“哎呀,法学读起来可辛苦了,你现在是当律师?” 相原早纪摇摇头:“我是警察。” 她看了母亲的侧脸一眼,补充道:“在警察厅工作。” 相原夫人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依旧不住地揽着她的肩:“这孩子,非不听劝,我本来想着女孩子嘛,读个教育啊、心理啊什么的,结果她非要选法学,上个学每天忙死,半点儿大学生活没享受到,结果一毕业又奔着警察学校去了……唉,幸好她还是听了点话,当初报的是京都大。这要是像她弟弟一样去了东大,还不知道傲成什么样呢!” 对面的夫人又是一阵夸赞,相原夫人半是谦虚半是炫耀地笑着,两人话题三分钟内拐了八十个弯,但大体上还是朝着小孩教育的话题上一路狂奔而去了。 相原早纪一动不动地扮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