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卫生间,装修气派,餐桌上甚至摆着迎客水果。 松本杨泰完全没来得及欣赏或享受这些服务,一进门就忍不住跌到了会客厅宽大的沙发上。 “难以置信......”他瘫软在沙发里,盯着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掌低声说,“十年前的我肯定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 依旧不停在房间里忙活着什么的橘镜子扫了他一眼。她正用一个小型仪器扫描房间内的所有插头,松本杨泰并不清楚她在找什么,但大概看出来她是在排除潜在威胁。 松本杨泰盯着她的动作,忍不住问,“橘律师,你真的是律师吗?” 橘镜子依旧在检查墙上的其中一个插座,毫不遮掩:“我的确不是律师。” “那你是......?” “和那些人一样。”橘镜子说,“我也是个杀手。” “......”松本杨泰心跳加快了一秒,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如果橘律师想要杀他,完全不必等到现在。 “......但是?你知道的,这种话后面通常都跟着一个‘但是’。” 他强行呵呵笑起来。 “但是我今晚的任务是保护你。”橘镜子回过头,“直到你被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橘镜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二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会停在酒店顶楼,只要成功坐上那架直升机,你就自由了,松本博士。” 松本杨泰一怔,把这段话努力消化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喜道: “真的吗?我真的能获得自由?那些公安不会继续抓我?” 橘镜子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我们会确保你不被公安抓到,但相对应的,你此后一生都不能再入境日本。” 松本杨泰脑子一转,联想到了一些曾经看过的电影和电视剧,顿时警觉起来。 “......这算什么?政治庇护?你是另一个国家派来的特工?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没那么复杂,松本博士,你总不能指望身为通缉犯还能大摇大摆地在这个国家自由行走。” “可是,”松本杨泰依旧警惕,“橘律师,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对我解释过,到底是谁雇佣了你,又是谁想要救我出来?” 橘镜子却似乎早有准备。她扫描完最后一个插头,这才回过身,靠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松本扬泰: “我之所以预定这个房间,除了避开那些杀手,就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向你说明这件事。” 松本杨泰顿时暗自松了口气,他陷进沙发里,面色平静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橘镜子没有表现出被冒犯的不耐烦,只是抱臂继续道,“你的那位朋友愿意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向你提供援手,庇护你安全离境,提供你足够的资金和身份证件,在欧洲某个小镇度过平静的余生。” “但这存在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松本扬泰一边问,一边飞速思考着橘镜子口中的“那位朋友“到底是谁。 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一些猜测。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涉及到了他十年前在白鸠制药的工作经历,松本扬泰忍不住想,难道是哪位曾经的同僚或者上级,在白鸠制药破产后,偶然获得机遇,飞黄腾达,并有余力来拉曾经的同事一把? 或者,是他曾经因工作而结识的那些人脉,那些政府雇员、药监人士,或者那些因为他研发出的药物而获得过好处的人? “两件事。”橘镜子竖起一根手指,“一,你必须保证不再向任何人透露你曾经在白鸠制药的任何经历,不对外泄露任何跟’安菲他林’有关的信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承认自己曾经参与过白鸠制药的科研项目。” 这并不难做到。松本扬泰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心里已经将“那位朋友”的范围锁定在了白鸠制药相关人士上。 只是,这个范围依旧庞大,十年前的白鸠制药是个规模不小的企业,雇员成千上百,他甚至也只认识其中一小部分,不能排除“那位朋友”认识他,而他却不认识“那位朋友”的情况。 “第二,”橘镜子竖起第二根手指,“他想知道你对''''拉撒路计划’(Project Lazarus)的了解。” 随着她话音落下,松本扬泰瞳孔一缩,仿佛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极端压抑的氛围中,他缓缓地吐息几次,盯着橘镜子,良久才低声道:“…...他怎么会知道’拉撒路计划’?那是最高机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