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予普通礼遇即可,但见萧逸对裴月态度如此殷勤,心中默默把裴月的地位抬高了一截。
他很有眼力见地退出了堂屋,吩咐下人们赶紧准备晚膳。
天刚黑,晚膳就已摆上桌,下人们来请萧逸和裴月两人用膳。
裴月在餐桌旁坐下,色相可口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
红烧狮子头、松鼠鳜鱼、叫花鸡、樱桃肉、桂花糯米藕......
“大人和裴姑娘刚到苏州,老奴特地吩咐厨子做了当地特色菜肴。”
张德存站在桌旁,手指并拢,一道道给萧逸和裴月介绍菜品。
裴月听着张德存的介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自从上次在醉仙楼吃过一顿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种规格的宴席了。
萧逸留意到裴月的神情,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个狮子头。
主人都动筷了,裴月也就不再拘束,下起了筷子。
嘴里咀嚼着美味佳肴,裴月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这日子过得实在太爽了,我跟你来苏州真是来对了。”
她要是一个人去江南,此时说不定还在抠抠搜搜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萧逸宠溺地看着裴月,“这还只是开始呢,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这话裴月不以为意,但周围的下人们听在耳中,倒是起了猜疑。
他们家大人怕不是钟情于这位裴姑娘?
吃饱喝足,裴月满足地放下筷子。跟萧逸闲聊一会儿后,便由下人带着进了厢房休息。
第二天,裴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等来到膳厅,才得知萧逸一大早就去刺史台办公了。
裴月一个人用完早饭,在堂屋休息片刻,打算等会儿出门去街上逛逛。
张德存带着一个婢女过来,对裴月作揖道:“裴姑娘,老奴为你挑选了一个机灵的丫鬟贴身伺候。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使唤这个丫头去做。”
裴月正愁逛街没人带路,这个丫鬟来的正是时候。
谢过张管家后,裴月便带着丫鬟出了门。
丫鬟名叫小菊,从小在苏州长大,对苏州城很是了解。
裴月问小菊:“你知道哪里有卖绣品的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在苏州城开一间绣馆,当然得了解了解同行的技艺水准。
小菊对此很是了解:“裴姑娘可以去西市的绣花街看看,那里聚集着众多绣铺和绣衣坊,那儿的绣娘刺绣水平可是我们苏州拔尖儿的。”
听小菊这么说,裴月很是激动,拉着她上了马车,直奔西市而去。
一路上,裴月透过车窗,观察苏州城的景象。
苏州不愧为当今时代名列前茅的富庶之地,街上车水马龙,食肆酒肆旗幡飞舞,热闹非凡。
跟京城比起来,苏州的繁华更接地气。京城虽然繁华,但达官显贵太多,民众免不了有些拘谨。但苏州的平民脸上都热情洋溢,无论是小贩还是逛街的群众,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干劲。
裴月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很是欣喜,这就是她理想中的经商之地。
到了西市,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来这里逛街的大多都是女子,没有刚刚在别的街市那般喧嚣。
下了马车,小菊引着裴月来到一家装饰雅致的绣铺。里面摆着各式绣品,甚至还有长达一米多的巨幅山水刺绣图。
看到店里大大小小的绣品,裴月想起了她在京城开的绣坊。
裴月在店里逛了一圈,每一幅刺绣都仔细审视了一番。
店家是个富态中年妇人,她穿着青色长裙,衣襟和下摆用银丝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图案,好看得很。
看裴月在店里看了许久,店家来到她面前,笑容可掬地问:“姑娘,可有喜欢的?”
裴月站在那幅巨幅山水图前,虽然店里的绣品技艺都很纯熟,但这幅山水图刺绣跟店里别的绣品比起来水平云泥之别,无论是意境、针法还是色彩运用,远比店里其他绣品好太多。
裴月指着那副山水图问道:“这幅刺绣不是凡品,不知是出自哪位绣娘之手?”
“姑娘是行家呀!”妇人诧异了一瞬,很快又自豪地说道,“这幅刺绣可是出自姚绣娘之手,这幅山水图仅此一幅,也就只有我们店里出售呢。”
裴月闻言,眯了眯眼。
这姚绣娘是何许人物?
没等她问,旁边的小菊俯在她耳边解释道:“姚绣娘是全苏州数一数二的绣娘,三年前她在刺绣大赛中拔得头筹,现下她的绣品可是千金难求呢。”
裴月惊讶:“你们这还有刺绣比赛呐?”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妇人把话头抢了过去,“我们苏州刺绣可是鼎鼎有名,官方也是大力发展刺绣,每隔三年会举行刺绣比赛。能在刺绣大赛中夺得名次的绣娘那就是全苏州的刺绣权威,她们的刺绣可是千金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