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叶求安又冷哼一声。
若是叶韶瑜嫁给轩珩后能给尚书府带来好处,他不介意多关心关心这个女儿。
若不然,就别怪他无情了。
待厅中只剩下轩珩和自己,叶韶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那两人吃瘪的样子,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王爷,你是故意把他们叫来的?”叶韶瑜问道。
轩珩勾了勾唇角,“是,也不是,你回尚书府,总是要大大方方的才不会被他人议论。”
“嗯,不愧是王爷,事事为我打算,只可惜……若我回去了,我那药房里的宝贝可如何是好?”叶韶瑜痛惜起来。
好不容易和荻花院有了感情,却要回尚书府了。
尤其是那间药房,等到了尚书府,可就不能这么自由地捣鼓药材了。
轩珩道:“本王在尚书府重新给你置办一间就是。”
“当真?”
惊喜过后,叶韶瑜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那样岂不是太扎旁人的眼了。”
叶韶瑜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忙与轩珩告辞,“王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轩珩反应,便连走带跑地离开了。
“你……我……”轩珩看着那抹纤细的绿色背影,无奈地摇头笑笑。
他好不容易清闲这么一日,想多看叶韶瑜两眼,没想到她却这么快就走了。
看来今晚得好好跟她告个别。
王府地牢——
药白骨这几日被施以重刑,身子本就是单薄的一片,如今看起来更为狼狈。
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满是灰尘和血液,脸色更是发青。
“徒儿!你终于来了?可是想清楚了?”
原本失魂落魄蹲坐在地上的药白骨看到叶韶瑜,激动地站了起来。
叶韶瑜点了点头,“多学些技艺傍身也不错。”
“好好好,老夫总算是后继有人了。”药白骨笑得合不拢嘴。
看药白骨嘴角的血迹,叶韶瑜又忍不住问道:“肃王答应了你什么?令你如此忠心耿耿?”
药白骨被折磨了好几日,愣是没有出卖肃王一个字,倒是很有骨气。
药白骨故意说:“叫我一声师父,我便告诉你。”
说完,他满脸期待地看着叶韶瑜。
叶韶瑜抿了抿嘴,犹豫片刻,还是叫出了声:“师父。”
管他是好是坏,能在其身上学到东西,便也能让她叫一声师父。
反正药白骨说了,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叫一声师父,学一身本领,不亏。
“好好好。”药白骨愣了愣,连声叫好,凹陷的眼睛里仿佛闪烁出了泪光。
不知为何,至少在这一刻,叶韶瑜有一种错觉。
药白骨不完全是个坏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能听出来语气中的兴奋:“我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即便是今夜就赴死,也无憾了。”
接着,他果然遵守承诺,向叶韶瑜讲述起了自己和肃王的事。
药白骨生于西域炼毒世家,从小就吃遍百种毒草,甚至被父母当做药人。
他潜心钻研毒术,终于名震天下,却多方树敌。
后来第一次游历中原,遭仇家算计,险些丧命,被肃王所救。
从此,药白骨便成了肃王手中的一枚棋子。
听完,叶韶瑜心里一阵唏嘘。
怪不得宁死也不背叛肃王,原来是救命的恩情。
可……即便是为了还他的恩情,也不应该帮助他助纣为虐吧?
或许在药白骨眼里,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好了,我的故事也讲完了,我们开始上课吧。”药白骨的声音将叶韶瑜拉回现实。
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慈祥,接着摊开掌心。
那只手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干巴巴的只剩下一层皮裹着骨头。
叶韶瑜屏息凝视,便看到两只白色的小虫从药白骨的皮肉里钻了出来。
这两只小虫身体蠕动着,带出一摊血迹。
叶韶瑜定睛看着,感到神奇。
药白骨说道:“这是老夫养了一辈子的蛊虫,现在就将它们交给你了。”
这,这她也没那个瓶子罐子什么的,总不能用手接过来吧?
看出了叶韶瑜的顾虑,药白骨用另一只手从身上找了块干净的布,撕下来,把蛊虫裹进布里,又递到叶韶瑜面前。
叶韶瑜这才壮着胆子接过来。
药白骨继续说道:“这种蛊虫便是最常见的子母蛊,母蛊可操控子蛊,至于如何驱使它们……老夫有一本书专门记载了我的毕生所学。”
“那书在?”
“东街有一间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