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婳凤跟着凌王一路回到了永毅王府。
直到跟着他进了府内的前厅,凌王才开口问她,他今日有些被萧婳凤的行为弄的二仗摸不着头脑:“凤儿,你今日叫人让我去苏府是何用意?”
凌王在苏府看得明白,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内宅小事,萧婳凤跟苏露露明明两人都够解决他们了。
萧婳凤虚心一笑:“苏府那群蜂营蚁队,本公主自然不在话下!可是郑云嫣搬出了郑太后压我一头,我只好想到尘哥哥你来帮我们了。”
凌王这才恍然大悟,又打趣道:“原来如此,凤儿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还知道违抗太后啊。”
知道从前自己对郑家太过热脸,萧婳凤被凌王打趣也不敢反驳,只好转移话题:“尘哥哥莫要再取笑凤儿了,凤儿今日其实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说罢,萧婳凤向小满使了一个眼神,小满授意,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凌王。
凌王更是一头雾水了,什么东西让萧婳凤突然这么严肃。
他接下信件,让萧婳凤先坐下。
想到今日萧婳凤的“舌战群儒”,又让小厮给萧婳凤沏茶,然后这才将信件一一打开阅读起来。
崔季尘看完一封又一封,气氛开始凝重起来。
时间仿佛过去许久,萧婳凤抬手拿起茶杯饮了几杯茶,在观察崔季尘的变化。
崔季尘虽然平时是个稳重的人,但萧婳凤还是发现他看到这些信件的时候,眼神从肃穆到愤怒。
直到崔季尘看完最后一封信,他早已眉头锁紧,信纸被他捏皱,他不敢置信看向萧婳凤:“此事当真?”
萧婳凤也早就收起了嬉皮笑脸,面露无奈:“千真万确,凤儿没有理由骗你。”
崔季尘得到萧婳凤肯定的答复,一掌拍向案桌:“岂有此理!这王家真是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末了,他冷静下来:“此事可还有谁知晓?”
萧婳凤认真回答:“工部尚书董文良以及工部侍郎韩言安。还有…”
崔季尘正等着她的下文:“还有什么?凤儿但说无妨。”
萧婳凤:“还有郑家。”
“郑家?何出此言?”崔季尘突然明白这事不只是王家贪赃枉法这么简单。
似乎是下定决心,萧婳凤将实情托盘而出:“王家本抽走五成赈灾款,但只是装作自家财产上供给皇上去建宫院。倘若东窗事发,皇上定然只会将此事揭过去。”
崔季尘也懂得这个道理:“那这和郑家有何关系。”
萧婳凤才娓娓道来:“这工部侍郎韩言安本是我的人,所以信件中没有记载关于郑家的行为。郑家发现了王家抽走赈灾款之事,也明白皇上不会严惩,所以又私自抽走了三成,记在了王家的头上。这样皇上就有理由降罪王家了,甚至能离间王家与皇上之间…….”
崔季尘一听变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眼里泛起冷笑:“原来如此,这王家以鹿城水患救命的钱去讨皇上开心,郑家抓住这个机会再火上浇油。”
说到这里,他望向远处,像似思索起了什么:“这王郑两家可真是斗的火热朝天,竟然连鹿城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了。”
然后他又看向萧婳凤:“凤儿今日找我说这件事,当然不是只为通知我吧?你把郑家这样的事情都告知了我,是意欲何为呢?”
这凌王果然是个聪明人,三言两语就终于说到了重要的部分上,萧婳凤早已准备好说辞。
她站起身,双手撑在案桌,郑重的对崔季尘说:“尘哥哥,告诉你郑家的事情,是我今日的诚意。我是大庆的公主,从出生起到现在的锦衣玉食,都是受百姓的供养。如今鹿城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凤儿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崔季尘沉默片刻:“我很高兴你能顾全大局,现在把这件事告诉我。你交给我,我会亲自前往鹿城治水。”
萧婳凤再提出要求:“尘哥哥,凤儿也要去鹿城!”
这句话惊了崔季尘一下,他立马拒绝,:“你?你不行。”
又委婉道:“想必这件事你皇叔还不知道吧?你若在鹿城出了什么意外,你皇叔第一个宰了我。”
萧婳凤向崔季尘保证:“凤儿绝对不连累尘哥哥,皇叔那边,凤儿会亲自跟他说。况且凤儿还有一计。”
崔季尘疑问:“你有什么计策?”
下一秒小厮立马跑了过来:“王爷,外面又是苏小姐求见。”
萧婳凤得意地看向崔季尘:“这就是我的计策,凤儿给皇叔带来一个治水谋士!”
崔季尘笑了:“为何是苏露露?”又马上对小厮:“罢了,快让苏小姐进来。”
苏露露不慌不忙的走进前厅,对萧婳凤和崔季尘行礼:“臣女拜见公主殿下,凌王王殿下。”
萧婳凤看苏露露终于来了,心里放下了一些:“快快请起,我们都在等你许久。”
苏露露有些意外,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