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所有人已经到齐,准备开始上早朝。
宫殿开敞豁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无一处不透露着这个地方的气象庄严气势雄厚。
高堂之上龙椅正居中央,龙头雕刻精美,栩栩如生。
这是帝王权力的象征。
所有人对着龙椅上的男人一齐跪拜:“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皇帝的允许,他们只能继续跪着,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对上龙颜。
只能略微的瞥了眼前的一抹明黄色。
萧云彻的脸色白晳如雪,没有一丝血色,但嘴唇很红,喉结凸起,隐隐透着血管的青色。
乌黑深邃的眼眸,只是眼底仿佛一潭死水毫无波澜,神情冷漠。他身长鹤立,但看上去有些清瘦,但仪态很好,周身透着雍容华贵之态。
他孤坐高位,君临天下,似藐视一切。
跟少爷公子哥不同,区别于他们的是与慕王相似的成熟男人的气质,仅是一个眼神,都带着天子威严。
他慢慢转动着扳指,漫不经心。薄唇轻抿着:“众位爱卿平身。”
大臣们又齐刷刷站起:“谢皇上。”
萧云彻扫视了一群大臣,好多人被吓得汗颜。
良久,萧云彻才说出:“昨夜,朕的书案上出现了紧急两本奏则。众位爱卿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底下的大人们面面相觑。
萧云彻喝了一口茶,见没人开口,所以他还是打算自己开口:“鹿城水患灾情严重至极,竟然已经发展了数月。此事可有人知晓?”
此事情况紧急,王太傅心里一惊。他把消息千堵万防,怎么还是提前计划这么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皇上那?
水患灾情是工部的事情,所以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立马上前:“请皇上恕罪。”
萧云彻把茶杯往地上一摔:“你们还知道有罪?”
这下全部人都跪下:“还请皇上息怒。”
萧云彻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在修建太庙,彰显自己的功德无量。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当然火冒三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工部侍郎韩言安站了出来,谨慎开口:“皇上息怒,前几日微臣收留了些从鹿城逃来的难民,才发现此事。
于是微臣前去询问了几位管辖鹿城的官员,他们竟然也不知此事,其中必有猫腻!所以微臣立马将此事上报于皇上。”
郑家队伍里的六部尚书林文居也参和进来:“水患无情,让百姓流离失所。没想竟然有这官员更无情,将此等大事瞒得密不透风!”
王太傅见状才觉不妙,看来这是要冲王家来了。
他马上示意旁边的监察御史大夫曹盟,曹盟得到暗示,也上前开口:“皇上,竟然水患之事如此情况紧急,臣认为应赶紧派人前往鹿城治水。”
郑永明才开口压迫曹盟:“曹御史说得有理,但是不先追查出这其中祸源,又如何能保证治水成功呢?”
王太傅自然不甘示弱,帮曹盟怼回:“郑太尉此言差矣,我朝治水功臣不在少数,为何不能赶紧去鹿城赈灾济民?”
郑容为也上前帮自己的父亲说话:“鹿城水患事关重大,有人在这之中欺上瞒下。罔顾百姓之性命,欺瞒我朝之君王,其心可诛!”
一时间大臣们议论纷纷,其中郑家派和王家派又是吵得尤为激烈。
萧云彻被他们吵的头疼:“够了,此事的确紧急,有谁愿前往鹿城治水?”
一瞬间声音都没了,前面的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大眼瞪小眼。
凌王见势,才终于走上前:“回禀皇上,微臣愿前往鹿城治水,其方案已上奏皇上。”
萧云彻看见凌王,眼神暗了暗,像是气消了:“好,凌王忧国奉公,当是诸位的表率。”
工部侍郎韩言安也加入:“回禀皇上,治水之事也本就是工部之事,臣亦愿前往鹿城治水。”
萧云彻对鹿城的水患,这才心里放心些:“朕准了,还有谁愿意?”
又是一片沉寂中,凌王开口:“回禀皇上,微臣有人选。”
萧云彻来了兴趣:“哦,凌王倒是跟朕说说,还有谁?”
凌王按计划讲述:“此次治水方案并非是微臣一人之策。而是有长公主殿下和苏家二小姐的建议。
以及工部侍郎和右都御史大夫的帮助下,才合成这个方案。”
还没等萧云彻同意,郑永明又开口帮腔凌王:“公主殿下乃我朝皇室之人,亲自去鹿城治水,也是安抚民心。”
郑永明表面上像是帮了凌王,还特地看了凌王一眼。
不过凌王不买账,并没有理会郑永明。
王太傅很明显明白了是郑家想利用萧婳凤对鹿城水患之事掺进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