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改了铺子后,堇禾又挑选个黄道吉日,胭脂铺子正式开张。
为吸引顾客,她还打了不少折扣,生意十分红火。
看着店里人来人往,忍冬极为高兴:
“开张第一天就这么多人,往后岂不是日赚斗金!”
堇禾笑着摇了摇头:
“你也说了这是第一天日,何况我还打了不少折扣,要过几日才能知道生意好不好。”
“以小姐的聪明才智,生意肯定会很好的!”
“你呀,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见远处乌云滚滚,半夏便道:
“要变天了,小姐,我们回府吧,当心受凉。”
主仆三人刚回到院子里,绵绵的秋雨便落了下来。
屋中门窗关的极其严实,以防冷风冷雨钻进来。
堇禾靠在软榻上看着书,有一搭没一搭跟做着针线活的半夏说着话。
忍冬不爱闷在屋子里,便琢磨着给自家小姐做些吃食补身子。
林颜韵来的时候,院子里满是一股浓郁鲜爽的鸡汤香气。
“颜韵,你回来了!外面冷,快来屋里坐。”
“我今日刚回。江南的风景甚好,只是吃食我不大喜欢。”
林颜韵在熏笼边站了一会儿才坐到好友身旁:
“我还给你和梅姐姐带了些小玩意。”
堇禾满脸笑意,叹道:
“好精致的物件!”
她让半夏将胭脂拿过来:
“我开了一家胭脂铺子,你瞧瞧这些脂粉喜不喜欢?”
又给她讲解膏脂的用法。
林颜韵认真听完,让贴身丫鬟收下,又笑道:
“看你离了沈家过得如此好,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和太子是怎么回事?快如实招来!”
堇禾眉眼间尽是小女儿家的羞涩:
“就是你想的那样。”
林颜韵促狭地看着她:
“不愧是雨棠,能让太子拜倒在石榴裙下!”
堇禾脸上更红,抿了抿唇:
“你就别打趣我了。”
忍冬端着小食盘走了进来,笑道:
“小姐,林小姐,快喝碗热鸡汤去去身上的寒气。”
用完鸡汤,两人又聊起了一些趣事。
屋内荡漾着女子清脆的笑声。
绵绵细雨中,一袭墨蓝锦袍的男子撑伞徐徐而来,如雨中青竹般毓秀。
“小姐,大公子来了。”
随着忍冬的话音落下,房门被轻轻推开,长身玉立的陈昀走了进来。
他鬓发微湿,身上还带着些朦胧的水汽,更显清俊。
见到林颜韵,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微微颔首:
“林小姐,表妹。”
林颜韵的脸一下子红了,羞涩地开口:
“陈公子。”
陈晗唇角噙笑,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又自袖中拿出一个紫檀木盒:
“我回来时买了些松子糖。这木盒是殿下托我交与表妹的。”
听到是秦晏送来的,堇禾唇角的弧度勾的更高:
“多谢大表哥,忍冬熬了鸡汤,大表哥喝些去去寒气。”
喝完汤后,陈昀起身,俊朗的面上露出笑意:
“表妹,我就不打扰你和林小姐了。”
林颜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唇。
直至半夏将门关上,她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见她呆愣愣地盯着油纸包,堇禾便打开那包松子糖,推到她面前:
“颜韵,吃糖。”
林颜韵不自然一笑,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笑道:
“很甜。”
堇禾听到这话,打趣地看着她:
“只是糖甜吗?”
林颜韵有些赧然,急急忙忙岔开话题:
“梅姐姐就要成亲了,我们商量一下添妆礼吧。”
细细密密的秋雨一夜未停,雨势还越发大了,整个天地间仿佛只有哗啦作响的雨声。
绣着海棠花的帐幔被一只手撩起,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
堇禾支撑着身子慢吞吞地坐起来,只感觉嗓子疼得厉害,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
这熟悉的糟糕的感觉。
半夏自外头走了进来,惊道:
“小姐,您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忙放下手中的铜盆,伸手探堇禾的额头。
倒是不烫,她心下松了口气,立即让人去请府医。
不多时,两位舅母和大夫很快就急匆匆赶来。
把完脉,大夫收回手道:
“小姐身子太虚,从而感染了风寒,我立刻开些祛风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