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隐到了树上。
「今天要拿去卖的!你小子全给我弄洒了!」
「对不起。多少钱我赔给你。」他小声嘟囔。
「不是钱的事儿!!!」
不过还是要了他一锭银子来,这亏我牛阿花可不能吃。
然而,公主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我在她雪白的额上敷了热毛巾,不曾想回屋后她额上已被烫得发红。
何颂沉着脸,试了试毛巾的温度,「公主皮肤娇嫩,你这么烫她,若是留了疤痕,就是死罪。」
可我摸着真的不烫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老茧,再次沉默。
何颂也看了看,没有说话,眉心微拧。
重新换了毛巾来,我俩静静立着,大眼瞪小眼,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何颂取了腰间长剑,在院子里舞了片刻,我就趴在窗边看着,眨着我的星星眼。
x,真帅!
不愧是我牛阿花看上的男人!
门被吱呀推开,何颂一剑指向来人。
「阿花啊,哎哟我的妈呀少侠饶命!」那人吓得立马跪地,紧闭着眼睛连连摆手。
我一看是西头的春婶儿,赶忙跑出了屋。
「春婶儿!你怎么来了,何颂你吓着人家了!」
剑回了鞘,春婶儿才哆哆嗦嗦站起来,「哎呀花儿呀,你没事就好,今天没见你出来卖豆花,给俺们担心的哟,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春婶儿拉过我的手,边说边摩挲着,眼睛又不住地瞟向往屋里走去的何颂。
「跟婶子说,那男的谁啊,舞刀弄枪的,他不会伤害你吧。」
我摇摇头,说何颂是我远房亲戚,来我这歇个脚过两天就走了。
春婶儿听我这么一说,眉毛挑了挑,「真是亲戚?」
我不自觉地红了脸。
春婶儿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差点给我拍散架,「行啊阿花,婶子明白,注意安全!保重!哈哈哈哈!」
我:……
我知道春婶儿是个大嘴巴,但没想到大到能装下我今天这一大桶豆花。
是的,刚出门就卖完了。
大家围着我,笑嘻嘻的,打听何颂的来历。
我自然是不敢多讲,还好还好,他们没发现屋子里还躺着个昏迷的公主。
「回来了。」何颂眼皮都没抬,正拿着小蒲扇给煎药锅扇火。
我放下木桨桶,揣了揣满满的钱袋子,得意洋洋向他展示今日战果。
何颂难得弯起嘴角笑了笑,「不错。」
妈耶,他冲我笑了,铁树开花了,我兴奋地跑到他面前,轻轻用手扯了扯他的嘴角,他被我惊得不知所以然。
「何颂,你以后要多笑,可好看了你知不知道。」
他撇开我的手,语气很柔,「好看吗?」
我极其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抿了抿嘴,将头扭了回去,诶嘿,你小子还会偷笑呢!
「水……」
何颂敛了神色,「公主醒了。」
4.
我原以为公主娇滴滴的,在我这会住不下去。
没想到她过得甚是快乐。
一顿两个大葱油饼,一碗鲜豆花,还有我随手炒的小青菜,她都赞不绝口。
何颂看了都愣住了,「公主,不宜多食。」
「没事,本公主要再来一碗豆花。」
然后我成了公主的老妈子。
加钱!必须加钱!
何颂很懂我,给我的小钱袋又塞了两锭银子,一脸信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头子。
「保证完成任务!」
因此当皇宫里的人寻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公主穿着我的粗布麻衣,在桌前一口葱油饼一口豆花吃得不亦乐乎,我在小厨房抡得锅铲子都快冒烟了,何颂环臂立着,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公主。
「三公主!可让老奴好找啊!恭迎三公主回宫!」
带头的是个老头,挺精神,尖着嗓门,应该就是传说的太监。
乌泱泱的一群人随他跪伏在地,将我的小院堵的水泄不通,他们穿着精致华贵,我看着就觉得压抑,怪不得公主不愿呆在宫里。
「本公主还没玩够呢。」
我回头一看,何颂也随着跪在地上,独我拎着铲子木木地站着,然后也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公主瞧了过来,「何颂,阿花,你们也要我回宫去吗?」
那老太监也望了过来,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俩。
何颂先开了口,「公主,属下无能,独身难护公主周全,望公主多加思虑。」
我也赶紧附和,「对,公主……回……回去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