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陈安宁点一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你不过是外祖父和外祖母采药途中,顺手捡回家的落难之人。好吃好喝的照顾你不过月余,你便碰上了遇刺的陈大人。一个天雷,一个地火,很快就勾到了一起,不久就有了我。随后,在陈大人离开之时,你又不辞而别的跟着他去了县衙,自然不知道对你们有救命之恩的两位老人是何身份。”
“不过,母亲就从来没有觉得奇怪过吗?父亲当初受了那样重的伤,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救治,就凭你那清汤寡水的一日三餐,他真的能在短短两个月内,从奄奄一息变得能够天雷勾地火吗?”
“你给我闭嘴!”邱氏怒扑过来,要撕她的嘴,被开阳侯夫人一头撞了出去。
“你才给我闭嘴!”
开阳侯夫人又是心惊,又是懊恼。
心惊于陈安宁竟是神医柳修竹和殷惜弱的弟子,她的儿子有救了!
懊恼于她刚才没有弄清楚事实,便那样唐突的骂了她。
但仅一瞬,她便有了决断。
不管陈安宁一会儿要如何羞辱她,都必须要求得她出手救治儿子。
不过,在求她之前,她还得再确定一回。
不能再搞错了。
因而,在撞开不长脑子的邱氏后,开阳侯夫人立刻向着何太医和冯太医确认道:“两位太医没有看错,我儿身上的银针当真是用的神医柳修竹和殷惜弱的独门绝计飞仙针?”
何太医肯定道:“绝不会错!”
冯太医也点一点头,说道:“老夫曾有幸见过柳神医施展飞仙针,所以绝不会有错。”
啪、啪。
开阳侯夫人干脆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后,扑通一声跪到陈安宁跟前,砰砰磕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陈二姑娘,还请陈二姑娘大人大量,救救我儿!”
“侯夫人大可不必如此,”话是这样说,但陈安宁靠着树干的身体却没有挪动半步,坦然的一边受着她的大礼,一边道,“人我肯定是会救的,也不为别的,就想看看刚才口口声声诬陷我是凶手的人,是如何被打脸的。”
“只要陈二小姐能救活我儿,以后谁敢为难陈二小姐,就是在与我开阳侯府为敌!”开阳侯夫人承诺。
“这倒不必。”陈安宁瞥一眼陈子苓后,有意挑唆道,“凶手敢在牡丹宴上杀孙世子,足见其手段之毒辣。这次是恰好遇上了栽赃我,孙世子才能捡回一条命,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开阳侯夫人面色瞬间一变,目光本能的朝着陈子苓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