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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海很是难以置信地反应了一会儿,才嗤笑道:“诰命只对高官的母亲与夫人加封,你以为是你说封就能封的?”
陈安宁不以为然道:“是不是我说封就能封的,父亲喝了这盏茶,不就知道了?”
“放肆!”陈方海拍着茶几猛然站起来道,“我是你父亲!毒杀父亲,你也是死罪!”
“怎么叫毒杀父亲呢?”陈安宁笑盈盈地说道,“是父亲为了陈家的荣耀献身,祖母、母亲和姐姐都可以为我作证。”
陈方海迅速看向陈老夫人、邱氏和陈子苓。
看着三人躲避的目光,他气急败坏地抓起茶杯砸到陈安宁跟前后,不容置喙地说道:“下个月底,你代替子苓嫁入开阳侯府!”
“我说过,只要……”
“在陈家,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陈方海忌惮地扫一眼春桃与春蕊,见两人都不说话,方才沉着声道,“出嫁之前,你就留在自个的院子里,没有我的同意,哪儿也不准去!”
陈安宁忍不住笑了,“我倒是可以哪儿都不去,只是父亲可得想好了。”
“姐姐不过重伤了孙世子,父亲就被夺了官。不知道我要是毒死孙世子,父亲会不会也要跟着偿命?”
陈方海下意识地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嬷嬷,强自冷哼道:“你敢!”
陈安宁撑着扶手,起身走人。
陈方海羞恼道:“拦住她!”
陈安宁停下脚步,转过身。
看着不动如山的一屋子婆子和婢女,陈安宁轻蔑地笑两声后,嘲弄道:“看来,她们比父亲更能识时务。”
“至于父亲说的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父亲敢不敢让我试?”
隔阂的种子已经埋下,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发挥了。
陈安宁无声地冷笑一声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