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姐姐在说别人的时候,都不照照自己的脸皮有多厚吗?”陈安宁笑道,“你可是和孙世子定着亲,马上就要成亲的当头,还上赶着把自己奉献给了和义伯府的赵世子,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呢。”
“论到见风使舵……不对,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见风使舵了,而是潘金莲的裹脚布,就是这个。论到潘金莲的裹脚布,你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潘金莲是谁,陈子苓没有听过。
但裹脚布是什么,她却知道。
潘金莲的裹脚布,具体指什么,她不知道,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陈子苓冷哼两声,径直跳过这个话题,又转回谢珣身上,“你要真和谢大人有那样的关系,当初你被祖母和母亲她们欺凌时,为何不去找他?”
陈安宁扬一扬眉,“因为在牡丹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广陵王府的三公子,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大理寺卿谢大人。”
原来如此!
陈子苓心理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宽慰,忍不住就嘲讽道:“原来他连真实身份都没有告诉过你,你就为她生了孩子,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陈安宁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姐姐是想让我再提一回你和赵世子的事吗?”
“我再不要脸,我再不知道谢大人的身份,好歹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身份。”
“你可不是。”
“你不仅不是,赵世子还是被你算计来的。”
“从来只听说过采花淫贼。”
“还没有听说过采男淫贼的呢。”
“姐姐你可是历史第一人,将来一定能流传千古。”
陈子苓脸色阵青阵白。
陈安宁轻笑两声,又瞄一眼她腰间挂着的腰牌后,有意说道:“姐姐如今在开阳侯府应该过得很不错吧?当初孙世子可是那般中意你呢。虽然你背叛了他,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但以他对你的感情,肯定能原谅你犯的错吧?”
“毕竟,你创造了历史呀。”
陈子苓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安宁笑得更开怀了,“姐姐的额头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孙世子打的,孙世子那般中意姐姐,怎么舍得打姐姐呢?一定是姐姐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
“不是我说,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
“你现在也就这张脸还能看了,再不好好保护,真惹了孙世子厌弃,可就无处可去了。”
“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没了利用价值,祖母和父亲肯定不会让你进门。”
“就算让你进门,你的下场极有可能比我刚来京城之时还要惨。”
陈子苓咬牙切齿道:“花无百日红,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原来姐姐也知道花无百日红呀,”陈安宁讥讽道,“怎么姐姐以前欺负我,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时,就想不到了呢?”
陈子苓怒目道:“为什么我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为什么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你不算计别人,还不都是你自己要让我欺负,要让我算计!你现在知道嘲讽我了,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你早的时候要像现在这样,谁敢欺负你,谁敢算计你!”
这两句话,把陈安宁给问住了。
的确。
人善被人欺。
马善被人骑。
原主被欺负,被算计,她自身占了很大的原因。
“没话说了吧?”陈子苓冷笑着还想嘲讽她几句,徐瓒突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扫一眼两人后,他道:“你们可以走了。”
陈子苓立刻敛住未出口的话,匆匆地走了。
陈安宁看着她出门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瓒如来时般,一边匆匆地往外走,一边道:“明日再说,你先回去吧。”
陈安宁见状,也就没再多问。
去另一间房叫上春蕊、春桃后,便回了家。
而徐瓒从大理寺出来后,又立刻赶回了春华阁。
春华阁已经被衙役包围。
围观的人也都已经散去。
徐瓒心急如焚地在秋实厅通往暗室的洞口前,来回踱着步。
谢珣进入暗室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让他回大理寺去叫陈安宁等人离开的命令,也是暗卫来知会的他。
暗室里是什么情况,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倒是很想进去看看,又怕滑入暗室的这条坡道上宽下窄,滑到一半时,将他给卡住。
踱来踱去,很快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洞口依旧没有动静。
徐瓒实在忍不住了,跪趴在地上,脑袋伸进洞口,眯着眼朝下张望。
“看什么呢?”谢珣的声音,冷不防在他头顶响起。
徐瓒吓得一个打挺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