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明媚的模样,问道,“你一会儿是去崇义坊,还是去开阳侯府?”
陈安宁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你要是去崇义坊,我们正好顺路。”谢珣说道,“你要是去开阳侯府嘛,我们也可顺个半路。”
“那就等着吧。”陈安宁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春蕊、春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她手中的圣旨,两人心头都有些隐隐地不安:皇上何时给她和谢大人赐的婚,她们为何不知道?
春桃忍不住侧头看一眼荷香,看她也懵头懵脑地不像作假,心头的狐疑不由更甚。再瞧一眼陈安宁手头的圣旨,一忍再忍后,终是忍不住地问道:“陈二小姐手里拿的是赐婚圣旨?”
陈安宁‘嗯’一声。
春桃试探道:“皇上怎会突然给陈二小姐和谢大人赐婚?”
案子的事,不便给她们透露,以免打草惊蛇。看一眼手中的圣旨,陈安宁随口道:“谁知道呢?”
春蕊想到皇上近几年对长公主府的不满,又想到长公主为陈安宁和温秦桑保媒之事,心底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扯一扯还想再盘问的春桃,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春桃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圣旨,也想到了那个可能,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陈安宁走在最前头,看不到两人的脸色,也就没有多说。
回到清芷院。
将赐婚圣旨与房契、田契一并收好后,陈安宁沐过浴,也洗过头,换上衣裳梳好妆,便带着房契、田契出了门。
等马车驶出开明坊,春桃才提醒:“陈二小姐不去请谢大人吗?”
陈安宁正在思考无竹村周二娃与保宁坊王咏失踪案的共同点,听到她的话,随口就答道:“不用请,他会自己跟过来。”
她的话几乎刚落下,骑着马的谢珣便出现在了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