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普通的二进四合院。
很旧,也很破。
生活气息看似很浓,却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刻意。
比如院子里的地面,许多地方都很荒芜。只有从院门口到屋门口的路,有那种长时间被人走动而踩出来的‘踏实’感。
还有院子垮塌的围墙,虽有修缮,但修缮得太过敷衍。
总之,一圈看下来,里里外外都透着一种这里有人住,但不是正经人在住的荒唐感。
将目光从四合院收回来,又扫一眼周围后,陈安宁道:“没看到有马车。”
谢珣率先朝着东南方向潜去。
陈安宁跟上他的脚步。
顷刻,谢珣在一辆灰布马车前停下了脚步。
陈安宁看一眼马车,又看一眼马车旁边的四合院,低言道:“记忆错乱了?”
谢珣朝前方看去。
陈安宁也顺他的目光看过去。
距离他们五六丈远的一处四合院外,也停靠着一辆灰布马车。
谢珣不说话,穿过旁边的巷道,走上另一条街。
陈安宁跟在他的身后,在另一条街上,也看到了同样的灰布马车。
不止一辆灰布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后,陈安宁轻步走到近处的灰布马车前,绕着灰布马车转上一圈,没看到血迹,也没有看到清洗过的痕迹后,她小心地掀起灰布马车的门帘,借着月光仔细检查着内里。
内里也没有血迹。
田大明被害那夜,保宁坊百姓看到的马车不是这辆。
“分头找!”陈安宁放下门帘,低声说道。
谢珣应好,快步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同样的灰布马车,在和平坊大概有三十多辆。
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检查,但从粗略筛查过的十七辆马车来看,都没有任何问题!
抑制人畜神经的药慢慢开始失效,狗吠声由轻到重地响了起来。
陈安宁看一眼谢珣离去的方向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和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