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你,她们的倒是准备得充足。”同昌郡主低声嘲弄,“这位邓二小姐,在你道出神医弟子的身份之前,名声可不弱于你。她的祖父是太医院的医正,医术很得人称赞。邓二小姐从小跟着她的祖父习医,天赋极好,太医令、太医丞们,不止一次在旁人跟前夸过她。”
“其中的赵太医令还曾说过,她若是男子,将来成就必然高过她的祖父。”
“不过她以前几乎不参加宴会,不知这次却是因何而来?”
顿上一顿后,同昌郡主又低声道:“我母亲也曾请她看过头疾。”
说话间。
邓二小姐已经走到闻雅亭身边。
将闻雅亭扶到亭中坐下,从垂挂在腰侧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圆白的药丸塞到她的嘴里后,邓二小姐搭上她左手的脉搏。
在小姐们观望的目光中,她的面色渐渐由平静,慢慢变得严肃。
而她的这份严肃落在华蓉眼中,立刻变成了对陈安宁的‘审判’,“趁邓二小姐还没有发话,我劝你最好主动承认。以闻小姐的大度,相信只要你诚恳道歉,她一定能够原谅你!”
“不能原谅她!”先前被陈安宁踹飞出去的几位小姐齐声大叫。
“想让我原谅,除非她跪地求我!”闻雅亭忍着依旧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恨声道。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华蓉勾一勾嘴角,假意道:“闻小姐息怒,想来陈二小姐并不是有意给你下毒。”
有小姐附和:“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
“别这样说,”华蓉道,“陈二小姐只是不喜欢别人忤逆她,才迫不得已地用下毒的手段。只要你们顺从她,陈二小姐还是很好相处的。”
“她可是神医弟子,交好她能得多大好处,相信你们都知道。”
立刻有小姐嘀咕:
——“一言不合就下毒,这样的神医弟子,谁敢结交?”
——“就是,这还是宴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要是私底下,谁知道闻小姐还有没有命在?”
——“你们说,当初赵二小姐失踪,是不是就是……”
——“嘘,你不要命了?”
“什么赵二小姐?”华蓉拉住最先提赵二小姐的小姐,暗自兴奋地问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提赵二小姐的小姐脸色煞白的看一眼陈安宁后,飞快的挣脱华蓉的手,挪到了别处。
华蓉还想跟过去,有胆大的小姐立刻就嗤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不信她真敢大庭广众之下,来给我下毒!”
说着,便将赵樱在春华阁秋实厅失踪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华蓉听完,双眼放光道:“那赵二小姐最后找到了吗?”
“自然是找到了。”说话的小姐遥看着陈安宁,颇是不齿的说道,“不过在哪里找到的,就不好说了。”
华蓉立刻又追问起来。
说话的小姐当即又将谢珣查封勾栏院和地下斗兽场的事,同她说了。
“女子清誉大于天,”华蓉压着兴奋,不解地问道,“她这样毁人清白,和义伯府都没有找她麻烦吗?”
“那我就不知……”本还什么也不怕的小姐,突然想到开阳侯府近几个月发生的事,脸色霎时一变后,也迅速躲到了别处。
华蓉拧眉,“她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
华蓉也不在意。
陈安宁毁了一个伯府小姐的清白!
没有比这更让她兴奋的事了。
她相信,只要她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给谢珣或是广陵王妃,一定能阻止他们的过聘礼。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一众小姐越来越激烈的议论声中,华锦和崔丽华、顾菁来了。看一眼亭子里的陈安宁和同昌郡主,又看一眼闻雅亭和邓二小姐后,华锦低声问华蓉。
华蓉兴奋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
“简直是胡闹!”华锦变脸。
“哪里胡闹了?”原本以为她听完会很高兴,没想到她却斥责起她来。华蓉不服,快人快语地将陈安宁毁赵樱清白的事,也跟她说了。
崔丽华笑着摇一摇头,“赵二小姐的失踪是不是与陈二小姐有关,我与她不熟,知道的不那么多。但即便有关,也是赵二小姐自找的。”
华锦本来还惊于陈安宁的歹毒,一听她的话,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崔丽华便将陈安宁之所以会去春华阁,是受赵樱和陈子苓拦车邀请一事说了。说完,又道:“据我所知,那是陈二小姐第一次去春华阁。”
华锦立刻道:“赵二小姐和陈大小姐想算计她,反被她……”
崔丽华朝着她轻轻摇一摇头。
华锦立刻止住了话头。
华蓉却不接受,她道:“即便是赵二小姐和陈大小姐想要算计她在前,但她这样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