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温欢说着话的陈安宁闻声看向他。
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
身形单薄,面色苍白,衣衫陈旧却浆洗的极是干净,头发整齐的用木枝冠在头顶。
干净、整洁的模样,与其余食客或是从地坑里出来的人格格不入。
老夫妻俩人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
看到他过来,被反绑着双手双脚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久等不来拳头或是脚踢,两人颇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看向青年。听到青年开始地唠叨,两人很不以为然地朝旁边吐了口血沫子。直到青年说到十一岁与父母走散,两人霎时睁大双眼,而后飞快地对视一眼后,老婆子几乎是尖叫着问道:“你今年多大?为何与爹娘走散?快说,快说!”
青年摇一摇头,默默退开两步后,转身走了。
老婆子急了,“二娃,你是不是二娃!”
青年身子一震,而后猛然转身看向老婆子。
“好孩子,快告诉我,你背心是不是有碗大一片青黑色的胎记?”老婆子急声问道。
青年不敢置信地倒退两步,“你、你怎么知道?”
老婆子大哭道:“二娃,是娘呀,娘这些年找你找得好苦呀……”
“你真的是二娃?”老头子也红着眼流出泪来,“二娃,快过来,过来给爹看看。”
青年茫然地看着两人,好久后,才白着脸慢慢地朝着两人走去。
“二娃,你去哪里了,这些年,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呀。”老夫妻用力地拱着身子,想要离青年远一些。青年快步走到两人跟前,蹲下身来,仔细地打量着两人苍老的面容。
两位老人仅看面容,都有五六十岁了。
而在青年的记忆里,他与爹娘走散之时,他的爹娘才刚刚三十出头。即便分隔十六年,也还不到五十岁。
可仔细看他们的眉眼,却又分明那样的熟悉。
好久后,青年突然跪地痛哭道:“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