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柔虽不知沈卿清如何得知这个偀儿房中有这东西,但瞧着这众口铄金的情形,显然这个沈氏贱人是踢到钢板上了。
“王妃可看清楚了,此物有如此多人为偀儿作证,王妃又有何人可以作证此物是王妃丢的?别到时候说只不过是丢了个一模一样的搪塞下人。”
“林妹妹才是说笑,倘若不是本宫丢的,本宫何故会知道这些个侍女屋里有一个红琉璃戒指呢?”
“那兴许是王妃见偀儿佩戴过呢?如此一来,这些污蔑的话还不都是王妃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有证据可言。”
“哦?那依林妹妹所说,这除却偀儿在内的十位侍女何故不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又有何证据证明这个戒指就是偀儿的?”
听到此处,偀儿立马不服气回话:“回王妃,奴婢自然有证据证明,这戒指就是奴婢的。”
林芷柔脸上泛起一丝得意:“那就快交出证据,好让我们这个王妃看看,谁才是居心不良的歹人。”
不一会儿,偀儿同侍卫交待了几句,大致是说自己的这枚红琉璃戒指来自何处,叫侍卫去把人叫来一问便知。
等人的这个间隙,沈卿清也没闲着,而是继续发难:“原来在林妹妹的眼里,称这种人为居心不良的歹人,即是歹人这么严重的名头,自是万万不合适留在王府中的,
包括方才为这偀儿姑娘说话的这十位侍女,本宫可都听见显然是公然包庇。倘若偷盗属实,必当同罪论处。”
由于身正不怕影子斜,偀儿鼓足了气大声道:“王妃莫要再血口喷人了,真相还未查明,怎能就在此恐吓我等下人呢!”
纤儿怒斥:“大胆,谁允许你这么同王妃讲话的?!”
沈卿清悠悠制止道:“将死之人,无妨。”如此自然的语气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令其她在场的十位侍女皆不寒而栗,稍作收敛,不敢再为这个偀儿多辩驳一句。
这个效果也正是沈卿清所想要的,对于这种又多又无关紧要的跳蚤,不使点手段震慑,总是要上蹿下跳闹得她心烦。
很快,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男子便随着侍卫来到众人面前。
此人来之前大概从侍卫口中了解了情况,一上来就交待自己乃是偀儿曾经定过亲的未婚夫,名唤白良俊,与偀儿一家往来甚密,就居住在王妃附近。
因为是商人家族,所以家底还算是富裕,与偀儿定亲时的确给的都是些值钱的首饰,而这些东西的来源都是正经合法,皆有票据可作实证。
林芷柔听完,眉眼透着三分冷厉:“很好,那请这位小哥看看,这红琉璃戒可是小哥所赠偀儿之物?”
白良俊上前仔细观摩,可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回忆,更像是在思考。
良久,他开口道:“这东西好像是小人赠予的,不知偀儿可否还记得当日收到此物的情景?”他瞪着偀儿,话中带话。
不等偀儿开口,林芷柔截话道:“好了,即是如此便可证明偀儿无辜。至于二人的恩怨,此处是王府,不是二人可以纠缠之地。”
“慢着,林妹妹这么着急做甚,何不听白良俊说完?我相信白良俊也不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他送出去的。”沈卿清笃定道。
偀儿回忆起往事,答:“当然记得,这是白公子的母亲亲手准备的定亲聘礼。当时我父母亲也都在场过目清点过的。”
“是呀,聘礼都是你父母亲过目清点过的,怎么到后来又反悔了呢?你可知后来我母亲如何了?!”白良俊越说越难压抑心中的激愤。
察觉到白良俊的不对劲,偀儿一阵心慌,故作深情道:“良俊哥,我知道错了,我是爱你的。这事也是我父母亲在作主,实在与我无关呀。
求您今日务必为我澄清冤屈,此等恩情,它日偀儿必定以身相许,不负终生。”
“可惜,晚了。”白良俊不屑一顾,决绝道:“回王妃,此物方才小人又瞧了一眼,确定不是小人所赠。
琉璃不同于普通首饰,除材料难得外,制作工艺也是相当复杂。此等昂贵之物我等身份之人怎消得起?倘若真是小人送给偀儿姑娘做聘礼的
那为何偀儿至今还未嫁给小人,照礼说能拿得出此等物品作聘礼的,应该大把姑娘上赶着入门才对。”
白良俊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偀儿这下慌了,大声恐吓道:“好你个白良俊,你公报私仇。你将此物赠予我时,可是有不少人看见的,你可知在王府说谎的下场,欺瞒王爷王妃可是要丢命的。”
白良俊冷笑:“丢命又如何,反正家母已经去世,白某又无妻儿,早已孑然一身。”
林芷柔自小在后宫长大,眼前的情势她当然能一眼道破。这红琉璃戒肯定不是沈贱人丢的,她不过是掌握了这段往事顺水推舟。
而这个白良俊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铁了心要置偀儿于死地,刚好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