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想起湘禾的警告,抑制住心头微妙的感觉。
“陛下担忧的不无道理,只是我一介草民实在不适合久居宫中。
我名下还有几处庄子,离皇城不远,风景甚好且静谧安全,最适合病人将养。不如陛下多赐我几个护卫,让我搬去那儿调养。”
宣和帝的眸色瞬间晦暗无光,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念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远离五哥吗?可是怨恨五哥当时没保护好你?”
“当……当然不是。”
秦念之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面前的五哥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收敛了所有锋牙利爪的老虎,温顺柔和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直觉和理智依旧在劝告自己,尽早抽身离去。
狠了狠心,再次拒绝道,“陛下,我毕竟要和湘禾成婚了,久居宫中实在不便。”
宣和帝面色如常,可背于身后的拳头却捏得紧紧的,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努力克制一番。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轻笑着应下。
“是朕考虑不周了,念之莫要担忧,过两日等景明回来,仔细替你检查一番,再离宫吧。
对了,说到成婚,念之可还记得,上次离宫时朕命人替你赶制的婚服?
这一晃大半年都过去了,不如命人取来试试看,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