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嗤笑,“没打够?一会接着打?”
说罢,将人摁回怀里,不顾少年的挣扎,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
“赵君玄!你是不是疯了!”
秦念之挣扎的厉害,双唇又麻又肿,终于将人推开,显然是气急了,竟直呼起宣和帝的大名。
宣和帝眸色晦暗,见他面色嫣红,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前,想起他如今受不得刺激,到底没将人逼得更过。
伸出拇指擦了擦自己唇边的血迹,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两人看上去都有几分狼狈,宣和帝左脸顶着明显的巴掌印,唇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秦念之的红唇肿胀得厉害,脸上还残留着花了的口脂唇印,发丝凌乱,衣衫也不甚整齐。
此刻房间的光线越发昏暗,两人都剧烈喘息着,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多年来苦苦压抑的汹涌爱意,在这刻喷薄而出,炙热凶猛。
“今日是朕失态了。秦念之,朕待你的心意绝不会变,朕是真心实意倾慕你,想和你厮守……”
“陛下!我们之间绝无可能!”秦念之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宣和帝像是被这话伤到了,“为何?就因为我是男子吗?”
秦念之倒吸一口凉气,大脑像是超负荷一般,一时竟运转不动,脑子混乱竟不知该不该坦白,有些语无伦次道,“是……额……也不是……”
宣和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当今日刺激太过,并未深究,“念之,我心悦你,绝无更改,我知你一时很难接受,可朕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你先别说了,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秦念之只觉头昏脑涨,身心俱疲。
宣和帝没再勉强,见少年看上去确实大受打击,不禁神色黯然,“好,朕给你时间,过几日……”
“不行!”
秦念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让我好好想想!别来找我,等我想清楚了,会给陛下一个答复。”
“答复?”
宣和帝咀嚼着这二字,嗤笑,整个人看上去危险极了,“念之,你是在想如何拒绝朕吗?
你还是没搞清楚,朕不需要你的答复,朕只是给你时间让你接受朕!”
少年猛地抬头,乌黑的瞳仁满是惊惶,似是不敢置信。
宣和帝一手揽住他的腰,语气暗含威胁,“你乖些,不要想着逃走,离李湘禾远点,否则朕不敢保证她会……”
一股怒火燃上心头,“否则什么?陛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湘禾若有好歹我绝不独活!”
宣和帝呼吸一滞,刚平复下的怒气,犹如死灰复燃,越烧越烈。
秦念之只觉得自己侧腰都要被掐青了,强忍着疼,目光灼灼,黑黝黝的眸子毫无惧色,颇有几分玉石俱焚的狠劲。
“好好好!果真是郎心似铁,情比金坚!”
宣和帝又怒又妒又恨,眼底满是疯狂执拗,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沉吟一番,忽然轻笑开来。
“你可知北狄派使者前来求亲,李湘禾如今已经上了皇家玉碟,是名正言顺的大启朝贵女,朕觉得她甚好,不如就将和亲人选定……”
“赵君玄!你我之间的事情,与她何关?何必把她牵扯进来!”
“呵,无关?朕和你相识十四载,何曾见你如此生气失控过!”
“我……我生气明明是因为你……你……”
想到刚才唇齿交缠的一幕,秦念之又羞又怒,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时气结语塞。
半晌克制情绪,缓和了语气,解释道,“五哥,我和湘禾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哈,了不起,清风朗月的探花郎,如今为了她也能昧着良心说话了?
秦念之,你敢摸着胸口再说一次,你对李湘禾从无男女私情!”
哪料少年麻利地伸出三根手指,“我秦念之对天起誓,对李湘禾绝无男女私情,若有半点谎言,不得好……”
“唔……死……”话还没说完,就被宣和帝捂住了半张脸。
“你闭嘴!”
宣和帝只觉得自己怒火更胜从前,“李湘禾究竟有什么魅力,你为她竟连命也不要了!为了骗朕……竟连这种誓言也敢说出口!连神佛都敢不敬!
好好好!朕瞧着也觉得她甚好,这和亲人选非她不可!”
秦念之被他捂得险些断气,眼见宣和帝越来越疯,连解释也不肯听,只能撂下狠话。
“我说真话你不信!我发誓你也不信!你究竟要怎样!
总之湘禾不能去和亲,陛下若固执己见,我便做她陪嫁,随她去北狄!我秦念之说到做到!”
宣和帝身形微颤,脸色是骇人的铁青,周身孕育这可怕的风暴,眼瞅着就要失控。
秦念之“嘭”的一声再次跪下,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