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辕京城,镇北将军府。
自墨清砚回到京城,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连有关轩辕国和石板地图的事情,他都未有时间找墨赟安一问究竟。
这日,他结束了早朝返回府中,行至花园,才在石凳坐下,周彦便递上两封书信。
陈潇被留在北边护着宋绾玥,墨清砚便将周彦提上来暂代陈潇的位置。
看着熟悉的字迹,他率先打开宋绾玥的亲笔书信,一字一句细细研读起来。
若是寻常书信,往日基本一目十行快速看完。
但对小姑娘的信,他总要看好几遍。
虽然每次所写的内容不多,但他能在字里行间中思念远在北边的人儿。
仅两三行字,墨清砚便花费了近一刻钟,才放下信件。
周彦鼓起勇气说道:“主子,还有一封书信,是随夫人的信件一同送到的。”
“嗯?”
墨清砚看着那份厚厚的信封,漫不经心地接过来,干脆利落地撕开封口。
好像是画?
“是鬼面军师的信件,说是特急情报。”周彦说道。
墨清砚闻言,眉头瞬间皱起,以为是宋绾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就是怕小姑娘会报喜不报忧,更怕她又命令影卫陪着一同隐瞒,才让鬼面军师跟着,确保事事尽报。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小姑娘独自前往东陈国的事了。
先揭开那张纸条,只有一句话——
妹婿你媳妇的门槛要被求亲之人踏破了。
莫名其妙!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将纸条扔往一旁,继续揭开折起来的三幅画。
砰!
他猛然起立,一拳拍向石案,瞪大的眼睛紧盯着画作,似要将其盯出洞来。
周彦心惊胆战,以为书信所报之事及其重大,颤抖着开口:“主子?”
墨清砚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这是谁画的,送来途中可有人看过?”
周彦连忙答道:“报信的影卫说是鬼面军师亲自书写、装封后交给他的,期间未经他人之手,直接从草原送到主子手中。”
墨清砚眼眸中的怒火并未熄灭,双手因用力而发抖。
他想将画揉皱成团,却又舍不得。
三幅画作尽显真实情景——
他的绾绾,身穿一身轻薄的红纱舞裙,在高台上翩翩起舞。
男男女女在台下围坐成一圈,抬头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尽情欣赏着她的舞姿……
在第三幅画中,小姑娘抬着腿,露出笔直雪白的小腿。
往上……是不盈一握的蜂腰,再是细长洁白的手臂、肩、脖颈。
墨清砚闭眼抬头,猛喘粗气。
他从来不知小姑娘会跳舞,更别说亲眼欣赏她的舞姿。
他深知小姑娘的魅力……
如今,他在千里之外,宋绾玥却被一帮豺狼虎豹环绕其中。
他怒啊,他苦啊,他酸啊……
墨清砚猛地睁开双眼,低头寻找,一把捡回那张纸条。
不管鬼面军师写这张纸条只为调侃说笑还是认真的,他确实慌了。
不行!要离小姑娘再近些。
可以随时冲去伽罗部那种距离!
他将画作放进衣内贴身保管,转头快步跑向正厅。
“父亲!孩儿自请替阿兄守边境,该轮到阿兄回京尽孝了!”
北边草原。
剿贼计划尚未开始,一年一度的草原盛事——骑射大会便要来临了。
每年的骑射大会基本由八大部轮流主持。
如今,众多部落仍然在伽罗部做客,便干脆由伽罗部举办。
各部落可汗基本已在伽罗部,只待族人携带勇士和马匹前来。
伽罗部愈发热闹,人数比宋绾玥册封礼时多了三倍不止。
各族女眷对这位新晋的昭元郡主甚是好奇,纷纷前来拜见。
宋绾玥是能躲则躲,借口协助打理族内之事无暇接见。
这日,她便躲在自己的帐内悠闲地看着书册。
“姐,我们挑马匹去!”尚未见人,独孤霖欢快的声音便从帐外传来。
“不去,我有追月。”宋绾玥头也不抬回道。
“那你陪我去选呗,我还没有自己的马儿呢。”独孤霖虽会奔马,却未能驯服得了自己专用的马匹。
宋绾玥皱眉道:“那你还敢天天拉着小白去玩?骑射大会都要到了你才去选马,还能有多长时间可以练骑射?”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陪我去选嘛,你选的肯定不会错。”独孤霖缠着她。
“哎,陪你去。”宋绾玥放下书册,“可你要知道,马儿是靠自己驯服的,这个我真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