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同时,也将装甲外部的隔温陶瓷消耗殆尽。
鱼雷与电浆炮的打击接踵而至,船员在疯狂的努力下舰体刚刚完成不到45度的姿态调整。
密集的火力打击就彻底突破了厚重的装甲,将火焰与爆炸带进了舰体的内部爆发。
其余的六艘重巡此时也刚刚完成舰艏对敌的姿态调整,对于这艘一直坠在舰队末尾的友军,他们无力为其遮挡火力,只能眼看着它走向死亡。
混沌舰队至此未战先败,丢失了一个宝贵的火力来源。
但约瑟夫的这边也没有放松,即使是一击得手后,北方舰队与敌人的数量比仍旧是敌强我弱。
一场惨烈的阻击战至此才刚刚开始,而对方也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
北方舰队在
此次行动的战术目的并未改变,在海德拉的支援随时到达的威胁下,约瑟夫决意就算是战死于此,也要尽可能的多拖延他们一段时间。
莱亚克边缘的战局如此,星区另一侧的马鲁斯战场却已接近尾声。
亡魂救赎者在将四艘悍不畏死的护卫舰一一击沉后,继续将重炮与鱼雷向着夜雨号的侧舷倾斜几轮,直至这艘巡洋舰的引擎和武器阵列彻底哑火,才算告一段落。
另一边的牛头人战团正在战团长摩洛克的带领下,以一连全员冥府型终结者和数具神圣无畏充作尖刀向前突进。
在夜雨号狭窄的舰内通道里,这些重装战士一路摧枯拉朽般的横扫而过。
沿途尝试抵抗的午夜领主,除了战帮领主凯尔森的卫队以外,没有任何人能拖延他们的进度,哪怕一分一秒。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午夜领主们的战术风格本来也不适用于这种逼仄的空间。
而敌人却恰恰相反,以摩洛克为代表的的牛头人战团最喜欢的作战环境,就是这种没有容错空间的地方。
没有战术的牵制和勾引,甚至没有火力压制与波次进攻。
牛头人战团的眼里只有简单的冲锋与悍不畏死的血腥互换。
“既然敌人只在眼前,那我们的攻势就只有一波。敌不斩尽,吾等永无懈怠!”
这是摩洛克在过往战事中最为著名的战斗宣言,也是牛头人作为一支二创战团短短百年就名声鹊起的核心所在。
凯尔森有些愤怒、有些无助,但更多的是感到荒诞。
他此时全副武装,带着剩下的半支黑甲卫镇守在舰桥上方。
前方的战况失利他本来有所预计,但防线崩解的如此之快,他就想不通了。
他不能理解自己兄弟们在经营日久的战舰主场上,占尽了地形和防御的便利,为什么会反而打不过这批新来的入侵者。
前方防御节点失守的消息不断到来,他面前的数据板上已是猩红一片。
若不是还要防备舰桥下方可能的来敌,他恨不得亲身前往战场,搞清楚这群未知的、同为阿斯塔特战士的胞亲们,究竟是比他们多了几支手还是多长了几个脑袋。
可敌人已不用他去思考了。
“你该离开了。”凯尔森对王座后的黑暗说道。
即使看不穿那里的阴影,他也知道那里的人必定能听到他的声音。
前方的枪炮轰鸣声越来越近,几番思索之下,他向身边一直隐藏着的那位阿尔法特使建议。
本舰的失陷就在眼前,他可以与基舰共存亡,但这个使者没有此项义务。
对帝国与帝皇的仇恨是他数千年来活下来的最大动力,如今穷途末路,他仍旧想为毁灭这个腐烂的国度尽最后一份余力。
“去哪里呢?”阴影处的人对他的建议不置可否,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
那满是翠绿色鳞片装饰的、华丽的、马克三型头盔被慢慢摘下,露出的是一张毫无特点的面庞。
这是凯尔森与这位特使相处近百年时光,
而即使是现在,有些期待被满足后的怅然的凯尔森,其实也不确定这就是他的原始相貌。
这位使节缓慢而优雅的从腰间抽出一把爬满了翡翠雕成的九头蛇的、仪式军刀一样的单手剑。
微微用力一晃,噼啪作响的分解力场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运作。
“来吧。”他迎着凯尔森有些不甘的面孔说道:
“死亡乃命中注定,然吾辈壮志长存!”
话音未落,舰桥与前厅的大门就被剧烈的爆炸击穿。
随着爆炸扬起的烟尘,转过头来的凯尔森意识里最后的视角像是一幅短暂却充满了动态的画面:
他亲眼看着一名身材巨大起码三米朝上、两倍于普通阿斯塔特维度的战士向他一跃而起。
那穿戴着与众不同的罗马式铜甲的庞大身躯,此时正单手持盾,将数名想要阻挡的午夜领主随手拍飞。
另外一只手则正擎着一把动力战戟向他全力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