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爱书,那个只拿银钱的凶手,错失了更大的宝藏。
“师父,这个书房有很多的书。”
“嗯,为师有更多。”
谷白想了想,冷着脸补了一句,“都在脑海中。”
惟初很是无语,自己明明是想着让谷白意识到这个长子非常爱学习,非常爱读书。和邻里邻居传的想考功名不太相符。怎么师父这个回答,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小孩儿」?
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是,惟初好好跟着师父学。”
饭,还是要吃的,而且伙食还不错。所以,可能赵昭说得对,自己的确有天赋拍马屁。
“为师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张天亘是真正的爱书之人,而且应该师承大家,不然不会有如此多的孤本。但是,你发现没有,众人皆传他今年要下场,可以你可看到有任何和科考有关的书籍?”
谷白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可能是对着小孩儿,耐心多了些。
“科考都要考什么书呢,师父?”得装傻。
“……甭管要考什么,你知道没有就是了。”得,装傻没装对。
从书房查看完毕后,谷白带着惟初回到住所,一进门,就没了踪影。惟初知道,谷白去找尤理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布置。
…………
后面,再去学绣艺的时候,只福安送了自己过去,谷白不见踪影。
“玲儿姑娘,听说凶手已经被抓到啦!终于可以告慰逝去之人的在天之灵。”
这句话,也就得体的福安才能够说得出来,既不会让人失礼,同时还带些理解。
张玲儿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绣棚不自觉的落在地上,随后捂着脸悲喜交加的颤抖了起来,帕子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稍稍情绪缓和之后对着惟初说道,“陆姑娘,今天可能不太适合继续学习绣艺了,我想去拜祭下我的父母和兄长。”
惟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回去的路上,惟初问福安,“福大哥,知道什么情况不?”
福安乐呵呵一笑,“最喜欢听初儿叫我福大哥啦!你师父和师兄去拜访了这家长子的老师。想知道他老师怎么说的不,想知道就再叫一声。”
就喜欢逗弄小初儿。
惟初也乐得配合,福安是个聪慧且善良的人,从他毫无差别对待自己这个无依无靠之人就可以看得出。
“福大哥!快说吧快说吧!”一脸童真的望着他。
福安喝了口水,压低了声音说了起来。“这位大公子啊,的确非常有学识,聪颖好学。但是就有一样,听他老师说他非常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个性耿直不够圆融,所以不适合官场。他老师其实关门弟子就只有两人,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听到这里,惟初好奇的问道,“他老师在出事的那晚是不是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福安一拍大腿,“对囖!你师父他们第一时间当然也排查了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据。”
“难道是老两口不认同长子的想法?”惟初想到望子成龙之心。
福安比了比,伸出了两根手指,“本来是这样,所以也的确是有过一些不和谐,大概也就两年的时间,终于说通了。”
惟初想了想,“他挺幸福的,咱们出来的这段时间虽然短,但我发现科举之路才是大家普遍的想法。他的父母愿意支持他做些他真正想做之事,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福安摸了摸惟初的头,说道,“是不是想念自己的母亲了?”
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才会让福安意识到,惟初她其实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穷人家的孩子,总是知事早。想想自己,唉!
惟初默了片刻,其实,母亲的音容笑貌已经是上辈子的记忆,但是,父母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孩子,孩子能够活出自己,的确和这个朝代不太相符。
福安又悄咪咪的说道,“你去他们书房看了吧?知道他书房里面有多少藏书了吧!这都是他们一家子供出来的!所以旁人都说啊,这家里一定会出个状元,光耀门楣!”
惟初心里在想,出个状元,那可是改换门庭的事儿!
还是给福安说话的机会吧,“为什么说光耀门楣呢?”
福安有点意味深长,“士农工商,傻孩子,他们家原来可是商户!”
“商户,有很多银子,不用过穷日子,为什么还会被人看不起?”
其实惟初心里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听听福安的看法。
福安想了想,还是说道,“可能你现在不懂,但是等到你长大,就会知道,古称「士大夫」,都是有识之士,渐渐地就变成了「为官之士」。权力,是万恶之首,也是很多人终其一生努力的方向。”
惟初心里怎么可能不懂?有些人生而不凡,有些人生而卑贱。
而有的人,一辈子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