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开始？
小乞丐脑海中回忆起妍妍温暖的朝自己笑、毫无芥蒂的和自己打招呼，叫自己「小哥哥」。
画面一转，又想到找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没有呼吸、安静的好像一尊来人间历尽艰辛的福气娃娃，受尽折磨……
“那里红肿溃烂，有血一直流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小乞丐想到妍妍母亲哭诉，“这孩子、以后怎么做人？她长大了有一天会不会怪我、怪我把她生下来！……”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她「呜呜」哭诉，透露着怨恨、愤怒、委屈、自责……
自己平日里常受人冷眼，也见过诸多心地真恶之人，可是！对一个纯真孩子能下如此重手的！
简直不配为人！
小乞丐握紧拳头，“我想问问他，自己也是为人父的，为什么能下如此重手？”
“嗯，那这样，我让他清醒下，想问什么你问就是。”惟初看上去一副兴致颇高的样子。
张君脑海中恢复了清明，只觉身体分不清哪里痛，但就是忍不住的嚎叫。
“啊！哈哈！——”蚀骨的痛感、骨髓深处的痛，像被无数针扎着，又像被熊熊烈火炙烤着。
“呼！——哼！哈——”每一次呼吸，这种痛楚断断续续、它在体内疯狂地蔓延，将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牢牢抓住。
“别叫了！趁着清醒，咱们来聊聊。”惟初实在受不了这哼哼唧唧。
张君趴跪着、捂着自己，要碰却无法碰，随着嘶吼，嘴里无法控制的滴落下条条混着血迹的口水。
“呵！你给我下毒了是吗？”
惟初点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很明显。”
“你都没碰到我……”边说着震惊抬头，“你会……？”
惟初懒得回答他，转向小乞丐，“不是想问问题？”
小乞丐定了定，“妍妍……你为什么对妍妍下手？你可知道她多么可爱、多么善良……你毁了她！”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久远，张君痛到呆滞的眼珠转了转，“那个小丫头……她叫妍妍？”
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名字呢。
“你也说了，她那么可爱，还很善良……对了，那天下雨，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完全没人理我，就她……”似是回想起那天的小女孩儿香甜的笑容，自己也会心的笑起来，只是这个笑，不知为何，透露着几分诡异。
“……就她想给我撑伞，还问我住在哪里，想送我回家。哈哈哈哈——”他佝偻起来，笑到颤抖，“她说送我回家，谁会拒绝这么可爱的孩子呢！你！”张君笑着问小乞丐，“是不是也很想将她占为己有，是不是也觉得她好可爱？”
惟初实在是忍不住，“你的笑，让我很烦。”
然后张君就笑不起来了，因为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腹部，多了个洞，从里面慢慢流出了……
“啊！你不敢杀我！你只是在吓我，你不敢杀我的！你杀了我，走不出昆山县！我不会死！我死不了！”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即便死命捂住自己，把淌出来的东西塞回去，但渐渐地、周遭依旧慢慢流出深色的血液。
惟初看上去心情更好了，给他嘴里塞了个药丸，“喏！你躺好！对，就这样躺平，这个姿势很重要，能多撑一会儿，说不定我等下心情好，还能保你不死哟！”
张君将信将疑的躺平，“……嗬！”
惟初杵着下巴想了想，“听人说，你家中祖业都是父辈努力得来，子承父业、压力应是不小。儿女双全，旁人羡慕的紧，但若是家有悍妻……肯定是有苦无处诉了。苟活于世，苦乐参半，定也有人羡慕于你。”
张君「嘶、嘶」的笑着，“你也用不着从我这边边角角剖析，我没什么苦衷。就是……这日子，过的毫无乐趣可言！所以，找点乐子。哈哈——”
“啊——”小乞丐还没等他笑完，就重重给了他腹部伤口处一拳。
所以，有的人，只是给他充当为乐子！就是无聊了，找来耍弄！
惟初拨弄下火堆，“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不想杀你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些别的活儿，待我想想。”
将棍子随意一扔，“哎！我都还没问，像你这么容易无聊的人，应该不会只有妍妍和这孩子被你选中吧！”
张君很明显知道他想问什么，只将眼皮直勾勾的盯着房顶，愣是不吭气。
看着小乞丐又要动手，惟初抬手止住他，“没用。他呢，没什么感情、既无愧疚之心、也没什么愤怒、悲伤，估计看你这么生气，倒是让他很开怀！”
“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
“你想怎么着？”
小乞丐果断道，“杀了他！他让妍妍生不如死，说不定还有其他孩子我们不知道，他死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罪有应得！”
惟初摸了摸下巴，“你别急！你也说了，还有其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