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机!
这沧澜苑估计心里并不在意到底是哪幅画拔得头筹,反正验过都是真品,再陈列出来。有争论自然就有热度,这一波下去沧澜苑又可以火在众人口中很久。
惟初倒是没有什么意愿下去一较高下,反正自己连脸都是假的,那名声自然也就无关紧要。
“什么时候到下个环节?”
想到等下还要点灯笼,如花脸色不是很好,“快了!一会儿就会有竞价,先是看画作主人是否愿意卖画,倘若有人愿意卖又有人愿意出价,那直接可以折算现银,有了银子自然可以参与到对人的竞价中。”
赵昭有些好奇,“对人的竞价?大家一起竞价是为了作何?和淮烟彻夜畅谈吗?”
惟初脑袋又是一疼,其他两人噗嗤笑出声来。
如月莞尔,“公子一看就是纯善之人,未曾经历过此等事。这竞价,自然……是对女子的初夜进行竞价了。”
想来等下淮烟还要露面,不然怎么会有好价钱?已经有几人下楼去观画,这也算是正式竞拍前小小的活动时间。
“公子可要下楼走动一番?”
惟初摇头,赵昭却有些欲言又止,如月心领神会,“公子,跟我来。”
自是带他下去如厕,还不好意思说,堂堂男子汉,惟初心内倒是的确觉得赵昭像她们说的淳朴了。
二人回来后,舞台周遭都暗下来,只余舞台正中一点朦胧的光晕。这时,从空中薄绸缓缓飞下一白衣佳人,明眸善睐、动静皆宜。
随着轻柔丝竹乐声,美人翩跹起舞,她没有再戴面纱遮掩,大方将面容露于人前。众人一时安静地很,惟初看几个房间中的人都目不转睛的随着她的动作沉溺其中。
几层楼都是这样,但光圈轻轻一扫,却发现乐工中有一人竟也是直勾勾盯着淮烟。
不需要看着乐谱就可以如常演奏,想来技艺颇为精湛和娴熟。
惟初却不知,就在她逐个观察之时,淮烟也将她的神色看入眼中。
觉得甚是奇怪,众人对自己的痴迷倒是都于意料之中,但此人和他身边另一位男子都有些不同于常人。
一人冷眼看众人反应,另一人虽是看着自己但眼眸清澈并无情欲之色。
可惜,自己今晚终是要从这些人中择其一。
倘若有的选,那希望是这二人中的一个吧!
想到此处,淮烟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响彻众人耳膜,“啊!——”
然后这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被迫中断一般,但已经晚了,众人都听到了。
“怎么回事?”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伴奏不得不暂停,淮烟也从空中缓缓落于地面。
只见司仪从旁边步入舞台中央,“请诸位宾客稍安勿躁,切莫胡乱走动,我们查明发生何事之后向诸位解释!”
虽是听到他如是说,众人虽未离开各自房间,但喧哗声却是越来越大。
“公子——喝些热茶吧!”
“平日里,我们楼里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今儿也是巧了,但一定不是什么大事!公子放心!”
能看出两姐妹内心也恐惧居多,但依旧出于陪客的本职来安慰他们。
“无妨,稍等下就是。”惟初静静喝着热茶。
赵昭不但不害怕,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地神色是掩也掩不住,好像在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让我去看看,我好无聊」!
惟初一个大大的白眼过去。
如花倒是被他们二人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二位公子可真是有趣的人!”
大概是被他们影响,姐妹二人眼看着倒是冷静不少。
一盏茶功夫过后,有官兵从正门而入,“都不许走!此处发生了命案!没查清之前都待在原地!”
命案?
刹那一静,很快又开始响起了嗡嗡声。
“谁死了?”
惟初观察一周,这些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太大变化,看来应是楼里之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没过多久,就有一人身着盔甲、斜带弯刀而入,“来啊!给他们做笔录,问问今晚都做了什么事!”
赵昭站起身来,“我会验尸,能否让我看看?”
呃,惟初真是,又想扶额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怎么还是没改掉?!
谁知对方的人并不买账,“你说会就会?以为我们朝堂无人可用?”
要说傲慢,还没有人比赵昭更甚,只见他理直气壮道,“把我们关在这里挨个讯问又有何用?莫不如让几个胆子大的人一起去现场看看!你看,还有外邦人,倘若你们张冠李戴了,也有人做个见证不是?!”
“你!!!”
“说谁张冠李戴?”
一句话成功让好些人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