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背影问道,“施洗约翰曾经提到他在为上帝之子铺路。”
“那你呢?”拉比温和地反问道。“你又是如何看待即将降临的弥赛亚?”
大雅各的手心出了一些汗,二人的语气转折到一个未知的地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听下去。
“一个疯子。”牧羊人轻笑道。
雅各和达太不得不招呼众人离去,临行前向拉比道了晚安。安德鲁担忧地看着牧羊人,在橄榄树下的他是那么的欢喜,此时又是如此的愤怒。
他的愤怒又因随性,几乎在攻击着自己的灵魂。
拉比目送众人远去叹道:“神的意志不可揣测,亦不可亵渎。但若是你称他为疯子,想必是有原因的。”
维克多往篝火里添了一些木柴,他直视着拉比的眼睛。
“如果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弥赛亚,那就显出你的仁慈,不要让安德鲁在十字架上受尽折磨。”
他几乎是哽咽道,“在这二十年里,所有的故人陆续凋零。到最后,我甚至已经记不清西门的模样,在约翰也被流放到拔摩岛后,我回到了这里。”
“这就是原因。我是疯的,我追随的拉比怎么会清醒。”
拉比的眼中忽然湿润了,他向着天空祷告了起来。
“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苦难啊,所有的罪都可以被时间原谅,我的罪却将永无宁日。”
维克多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他望着这无边的黑暗。在许久许久以后,在安德鲁被钉死的那个前夜。安德鲁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他对着前来探望的牧羊人问道。
“我这一生目睹了太多的奇迹,我最后的兄弟啊,他会和我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