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闻言,脸上顿时布满哭色。
“陈神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就看在张氏的面子上,饶过小的吧?小的从今以后,一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您记住,以后您就是本店的头号贵宾,我捻谁走,也不会捻您走!”
看着店长这副势力的嘴脸,陈登科心中淡淡摇头。
以陈登科的身份和格局,自然不会跟店长计较,如此压力他,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挥挥手,淡淡说道:“行了,不用在我面前说这种讨好的话,你这店我以后多半是不会再来了!你走吧,我和我朋友有话要说。”
店长连忙点头:“是!我马上清理现场,今日歇业,您和您朋友随便聊……”
说完,店长便开始呼唤伙计,一起开始逐客了。
“对不起了各位,小店今日临时有事,歇业一天,请各位打包带走,所有费用本店承担!实在抱歉……”
陈登科本不愿如此劳师动众,但一想到自己跟苏玉然接下来聊的内容,也确实不太适合让外人听见,于是便也就默认了。
客人们有些抱怨的离开,店内很快便空了出来,店长和伙计也十分识趣的走出店铺,守在门口。
陈登科坐在苏玉然的对面,看着低头不语的苏玉然,也沉默了许久。
作为苏玉然的妹夫,二者之间之前还存在那么多的恩怨纠缠,陈登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对她开口。
但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陈登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苏玉然,我知道你是个十分要强的人,我留下来,也不是说要强行插手你的事情,更不是在可怜你,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对我和红颜来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也能够放下。”
“就算你依然不愿意回到江城苏家,也不能斩断你和苏家之间的联系,也改变不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在这里遇见你有麻烦,肯定是要出手帮忙的,如果你拒绝我,我只能把情况如实告诉老太君和大伯大娘他们,你难道想让他们入京来找你吗?”
苏玉然忽然猛地抬头,大声道:“不要告诉他们!”
陈登科说道:“所以,你和孙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告诉我,我来解决,别让家里长辈担心。”
苏玉然再次低头,声音有些哽咽,语气明显很是悔恨:“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你走吧,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认了!”
见苏玉然三番两次的拒绝道出实情,陈登科已经有些生气了,皱眉说道:“苏玉然,你连情况都不跟我说,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你如此自暴自弃,还是当初的苏玉然吗?难道,你的一身傲气,就只会对着我和红颜撒,面对外人,就只会装孙子吗?”
“陈登科!”苏玉然猛地抬头,双眼带着晶莹:“你凭什么骂我!我已经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干嘛非得缠着我!你犯贱吗?”
“我犯贱?”陈登科被苏玉然一骂,顿时也来了脾气,一把拽住了苏玉然的衣服,狠狠骂道:“我和红颜对你不计前嫌,为了家族和睦,一心开导你,帮助你!这份情谊,在你眼里是犯贱?你身为苏家人,屡次勾结外人,险些害苏家崩盘,把苏家的天顶破后,让我们来顶,你自己拍拍屁股跑路了,还在外面搞七搞八的,你这样就是正常的是吧?”
“你tm的是脑子烧坏了,还是良心被狗吃了?我出手帮你,你居然还说老子犯贱?我……”
陈登科气得抬起手,就想给苏玉然一巴掌。
苏玉然吓得缩了缩脖子,而陈登科最终也没有下得去手。
他松开了苏玉然,冷哼道:“行吧,既然你这么说,就当我是热脸贴冷屁股好了,我不管了,随你自生自灭!”
说完,陈登科就起身朝外门走去。
苏玉然被陈登科这般训斥了一番之后,整个人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待陈登科走到门口时,她忽然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了起来。
刚狠下心准备离开的陈登科,咬牙回头看了看苏玉然,说了句脏话后,扭头回到了她身边。
抽出几张纸,递给苏玉然,淡淡说道:“你哭够了没有?我可不会安慰人!”
苏玉然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然后抬起头,一脸狼狈的看着陈登科,满是歉意:“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知好歹!呜呜呜……陈登科,我想死……我没脸活着了,我没脸回家,没脸面对老太君和爸妈他们了……”
“……哎,什么有脸没脸的,我都说了,以前我们大家闹成那样,都可以不计前嫌,你现在惹了什么祸,说出来大家想办法,一起解决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再生二心了。”陈登科苦口婆心的说道。
对于陈登科这种经历了灭门惨案的人来说,才会深刻的明白,什么钱财,权势,面子,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家人才是最弥足珍贵,无可代替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