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了,凌爵不在车里。”
盛欣怡边说着话边优雅的下了车。
看看顾曦绾苍白的脸,盛欣怡红如胭脂的嘴唇讽刺的扬起,
“你的脸色憔悴极了,黑眼圈也重的厉害,我看得出你昨晚没睡好,难怪,如果换做我老公在外面和他的初恋爱人独自在外面彻夜不归,我也会失眠。”
顾曦绾知道盛欣怡不会说什么好话,她不接盛欣怡的话茬,只是冷傲的反唇相讥,
“你不是在假装抑郁症吗?你不是时刻要凌爵陪着你才不会自寻短见吗?你不继续演戏,一个人开车来我家干什么?”
清灵美艳的盛欣怡嫣然一笑,
“绾绾,难道你没看出我现在的心情很好吗?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也知道,我的抑郁症全是因凌爵而起,凌爵昨晚陪我在一起,还情深意切的向我表白了,我的病登时不治而愈了,不行吗?”
顾曦绾的指尖颤了颤。
至少过了两秒钟,她才发出声音,
“你说谎!凌爵一直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他不可能向你表白!”
“他在清醒的时候当然不会向我表白,但他喝醉了之后,可就不一样了——
绾绾,你知道吗,昨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凌爵定情的八周年纪念日,所以,昨天凌爵没有和我留在山庄,而是和我到山下一家酒店去庆祝我们的定情纪念日去了,他只想和我安静的在一起,所以关掉了手机……
唉!要怪就怪那令人忘乎所以的酒吧,我对不起绍霆,我出轨了!”
什么?!
顾曦绾的身子晃了晃。
这时,盛欣怡在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大小的白布,硬塞进顾曦绾手里,
“我在宾馆的床上醒来之后,凌爵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他的手机还没有开机,我找不到他,所以我只能来找你。
绾绾,这片白布是我今天早上用水果刀从宾馆的床单上割下来的,它是我由女孩儿转变为女人的证明,也是我和凌爵第一次爱的见证……
等你见到了凌爵,麻烦转交给他,告诉他,我宝贵的第一次已经给了他,希望他好好珍藏。”
本就美如仙女的盛欣怡此刻灿烂笑着,像一朵骄傲绽放的玫瑰花。
顾曦绾想不到,这样一个外表清纯的女人居然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换做从前,顾曦绾一定会冷言冷语的挖苦盛欣怡。
可是,此刻的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脖子,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垂眸看着手里这块被盛欣怡强行塞入的床单——
雪白的床单上印着一片片玫瑰花瓣般的斑斑点点,明明如此妖娆、如此瑰丽,顾曦绾却觉得无比扎眼。
“哦,对了,前天晚上我亲眼见证了凌爵和你那样的时候多野性,但昨晚凌爵对我却很轻,就好像我是一件易碎品,他生怕把我弄坏一样……”
盛欣怡刻意抬起脖子,露出那片醒目的吻痕,
“所以啊,绾绾,我的判断一直都是对的,凌爵对你只有欲,他和你做那件事只是为了发泄生理需求,他对我不一样,昨晚我们甜蜜的时候,我感受到的不止是他的激情,更多的是他对我的爱。”
盛欣怡说完就上了车。
那炫酷的豪车早已驶去,顾曦绾仍怔怔站在原地。
几分钟前,她还对楚凌爵翘首以盼。
此刻,她一颗期盼的心一下子从云端坠落至谷底,摔得支离破碎。
顾曦绾不相信盛欣怡。
顾曦绾却深知,即使盛欣怡再诡计多端也不至于说这么大的弥天大谎来骗她,何况,盛欣怡还拿出了证据……
楚凌爵!
他昨晚真的和盛欣怡在一起吗?
他竟然真的和盛欣怡,做了苟且之事吗?!
顾曦绾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多久。
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进院子,停在了她右手边。
“咔!”
车门打开了。
从车里下车的人正是楚凌爵。
过去的近二十四小时里,顾曦绾每时每刻都想见到楚凌爵,此刻,她却从未有过的害怕见到他。
她想转身离开。
只是,双脚却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片刻后,楚凌爵已然来到顾曦绾面前。
楚凌爵比顾曦绾高近一头,他垂着浓黑的睫毛瞧着顾曦绾,冰雪覆盖般的美眸里氤氲着一层浓墨般的情绪。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这清冷寡淡却如音符般诱惑人心的声音……
顾曦绾想不到,自己即使在这样的情景下听到楚凌爵的声音,她的心还是禁不住的一阵躁动。
然而,想到盛欣怡那番话,想到那块落红点点的